墓室入口,张珊珊正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那闯入的家伙应该已经死了吧。”张珊珊已经半天没有听到动静了,心中想道。
她伸出手,转动了一下墙壁里镶嵌的一个八卦形的石盘。
墓室墙壁上那些泛着莹光的符文大亮,与此同时,掉落在一旁的青色珠子也亮了起来。
没过多久,关闭的石门缓缓打开,石室中灯光亮起。
张珊珊刚刚探出头观察,突然一只冰冷苍白的手闪电般掐在她的脖子上,直接将她拖了进来。
不多时,张珊珊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她煞白着一张脸,浑身都在颤抖。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翘着二朗腿,最里叼着烟,饶有兴趣地看戏。
“姑……姑母,你怎么活过来了?”张珊珊看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盯着她的张如月,心中寒气直冒。
“珊珊,没想到你这么大了,这些年,都是你在控制我?”张如月幽幽开口。
“不不不……不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张珊珊带着哭腔道。
“张广死了没有?”张如月陡然迸发出浓郁的死气。
“没……没有,爷爷回老家了。”张珊珊颤声道。
“那张逍呢?”张如月裂嘴,两颗尖尖的吸血牙从牙囊里探了出来,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太……太爷爷也还健在。”张珊珊道。
张如月愤恨地低吼一声,突然一手揪着张如月的头发,獠牙朝她脖子上刺去。
我一弹烟头,冲过去抱着张如月的脑袋,道:“你并不是真正的僵尸,你身上也没血气,一旦吸了血,你还能控制你自己吗?”
张如月一甩头挣脱我的手,冷冷看了我一眼,道:“你说的倒也对,但我这半人半尸的模样,是张家害的,他们就是一群没有人性的畜牲,所有助纣为虐的张家人都该死。”
“咔嚓”
我看到张珊珊的脑袋一偏,被张如月捏碎了咽喉,直接断气了。
我脊背有些发冷,张如月对张家的恨已经深入骨髓,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张如月把张珊珊杀了,让大剧院水箱里那九具尸体的线索又断了。
不过,或许可以从张如月身上发生的事情来推断,两者可能有什么联系。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冥龙之眼再度出现了一根线,这根线与张如月缠在了一起。
但我却有些傻眼,又是半阴半阳的线。
是不是因为张如月半人半尸,一半生一半死,所以才会这样。
那么另一根半阴半阳的线呢?那根线是在击杀那鬼胎后出现的,沾染了谁的因果我却一无所知。
月光的清辉洒落,我和张如月坐在坟头,寒风刺骨。
我看了一眼周围黑压压的坟墓,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这个天气,这个时间,坐在坟堆上和一个半人半尸的女人谈人生,这感觉……
张如月还是穿着那身薄薄的绸衣,根本无惧寒风。
不过这身段,还真是一等一啊……呸呸呸,我特么在想什么东西,这女人是能用来YY的吗?指不定就獠牙一伸把我吸干了。
“我们张家在吴山,也算是几百年传承的大族,封建,古板,等级森严,我渴望逃脱那窒息的环境,渴望自由,于是我拼命读书。”张如月幽幽开口。
“那一年,我十五岁,在吴山燕水镇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吴山一中,但也就在那一天……”
张如月语气淡漠地讲述着她的故事,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夜里,我心中的寒意越来越浓。
那一天,她得到了母亲的允许,跟几个同学庆祝到近凌晨12点才回到张家村的家。
在进门后,她看到院子里有一个穿黄色军装的男人盯着她,那目光让她感觉自己被剥光了一般,她急急忙忙就回了自己的屋。
而后,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羞耻的梦,梦里她和一个高大帅气的少年在一片烂漫的山花中拥吻着,翻滚着。
这少年帅出了天际,正是她情窦初开时想像出来的白马王子形像。
他解开了她的衣物,轻抚她的身体。
她紧张又期待地等待最后时刻的来临,就像初嫁的新娘在新婚之夜。
但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母亲愤怒的叫喊声,让她瞬间从梦中惊醒。
朦胧中睁开眼,她看到了那个穿黄色军装的男人,他直接穿入了房间的一扇墙上,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