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依依用眼神询问众人,“真的吗?”
春、秋、冬三副使默默点头。
冷秋桐双手摊开,无奈地耸耸肩,一副姐姐我也没办法的无奈表情。
画依依低头从腰间小包里翻出领副令牌,在众人面前晃着,得意地问道:“听说南司领不在时,这个令牌最大,不知道是也不是?”
冷秋桐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领副令牌,一敛风情笑闹的神情,利索地单膝跪地,李霄几人也跟随着单膝跪下,众人齐声恭敬地喊道:“属下见过领夫人。”
领夫人是什么鬼?
画依依手中的令牌“哐当”一声掉落在了桌面上。
陌白在众人喊“领夫人”那一刻就吓得转过身来了,此刻看着桌上的领副令,黑沉着脸对众人说道:“我家依依尚未婚配,你们莫要喊她夫人,也无需跪她。”
画依依也忙点头附和道:“我不是什么领夫人,这令牌你们领抵给我的,你们快起来。”画依依弯腰去扶冷秋桐。
冷秋桐却坚持跪着,恭敬地说道:“九司的领副令向来只有领夫人才有资格拥有,我南司的领副令在夫人您手里,您就是我们的领夫人。”
画依依苦笑,一时也不知如何说清她和这块令牌的孽缘,只好无奈地说道:“那本夫人让你们先起来,你们可听?”
冷秋桐回了声“谢谢夫人”立马站了起来,其他几人言谢之后也遵命站了起来。
画依依举着手里的令牌,看向冷秋桐,用请教的口气问道:“我有这个,那如今南司是不是我最大?”
冷秋桐恭敬回道:“是的。领不在,南司上下悉听夫人调遣。”
画依依又指着陌白,问冷秋桐,“那我想做诱饵的事,是不是就不需要他点头了?”
冷秋桐得意地回道:“是的。如今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陌左使若敢忤逆夫人,属下立马让人把他关起来。”
画依依连忙摆手道:“陌白都是为我好,你们莫要关他。”
面沉如水的陌白听到此话,心里稍稍舒畅了些,在画依依拿出令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此次是如何都阻止不了她的了。
陌白请画依依坐在了主位上,正要单膝跪下行礼,手才合到一起,画依依连忙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大步冲过来死死托着他的手臂,红着眼睛委屈地说道:“大师兄你干嘛呀,他们几个欺负我也罢,你也欺负我吗?”
大师兄?
欺负?
我们欺负她了吗?
冷秋桐几人愣在当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陌白见画依依急红了眼,也就作罢了,好脾气地软声安慰道:“你也莫要想太多,你有多少心眼大师兄还不知道吗?
刚才都是大师兄不好,大师兄不该凶你,依依乖,依依莫哭好不好,师兄都听你的,你先说说你此次打算如何行事?”
冷秋桐几人看着一脸络腮胡却温声细语哄着画依依的陌白,不由地都别扭出了一阵阵鸡皮疙瘩来。
换谁哄画面都会和谐,偏偏是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冷脸陌白来哄,他们着实适应不来。
画依依示意众人都坐下,认真说起了自己心中的考量和计划来。
“我这几日画了十几幅女子画像之后,现绑匪掳走的这些女子大部分都长相普通,年纪在十八上下,但是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失踪那日都穿着比甲。
女子穿比甲主要是为了方便干活,我怀疑绑匪掳走这些女子是用来干活的。”
冷秋桐听到画依依如此说,心中暗暗佩服,她们之前想当然的以为抢掳女子肯定是为了买卖或行苟且之事,所以之前派出去的女司卫大都是刻意打扮地特别漂亮的。
画依依继续说道:“我统计了七十多个女子被掳走的地点,有五十多个女子都是在闹市区被掳走的,一般绑匪掳人都是避着人的,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之。
表面看像绑匪是在向官府挑衅,但他们为何要挑衅官府呢?挑衅除了死得快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合理怀疑他们如此冒险行事,是为了把官府的力量牵制在这个案子上,让官府无暇顾及其他事,而那件无暇顾及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换言之,对他们来说,有件事情比抢掳女子更重要。
我怀疑可能是彤画城画师的失踪,没有画像找不回失踪女子,失踪女子一天找不回来,官府就无法集中全力去查画师失踪案。”
陌白点头道:“城里每日失踪的女子,从一、两人增加到了七、八人,百姓一日比一日恐慌,南司确实不得不投入了大量的人手去查此案,画师失踪的案子,如今主要是苍海县那边的衙门跟进,有线索了再报到南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