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中毒可有解法?”陌白忙问。
“若中了和依兰香混合之毒,可用冷水泼面即可清醒。”药弗生教道。
“若想深处其中,又不中此毒,可有办法?”陌白再问。
“口含一片薄荷便能不生幻觉。”药弗生如实相告。
画依依趁两人说话期间,在药庐的草药里捡了薄荷、艾叶、白芷等几味提神的草药,用纸一包,递给陌白。
“大师兄回去把这些装到香囊里随身带着便可。”
药弗生看了下她挑选的草药,点头道:“依依此法甚好。”
陌白对药弗生说道:“你给我写个单子,我要多备些香囊。”
药弗生不敢怠慢,忙到一旁认真地写起单子来。
陌白靠近画依依悄声说道:“沈家余孽出现了,你最近要小心些。”
画依依疑惑,“哪个沈家?”
陌白耐心地给她解释道:“四十年前,靖南侯府因沈家通敌叛国导致满门男丁战死。
先帝盛怒之下便杀了沈家满门男丁,女眷流放儋州。
当年沈家三岁的嫡长孙沈懿不知怎的没死,还有了儿子。
如今出现的沈家余孽便是沈懿之子沈壹心。
此人多次公开扬言要为沈家报仇,杀掉当年所有陷害沈家之人,说不定还会对靖南侯府下手。
南司最近一直易容在红袖阁蹲守,就是为了抓那个沈壹心。”
“你怀疑此人可能是害死许愿一家的背后之人?”画依依问。
陌白见药弗生已拿着单子过来了,没有再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黄昏。
红袖阁。
歌舞广袖,曼妙清唱,千般妩媚,万种风情,迎来送往,风扶弱柳。
灯红酒绿,骚客满座,拟把疏狂,倚红偎翠,万贯黄金,买卿一笑。
画依依易容乔装成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偷偷跟随着两位身带薄荷香囊的男子走进了红袖阁。
那两男子径直往红袖阁中间的舞台走去。
红袖阁的大舞台是半圆形的,舞台的前面摆着三圈矮桌,越靠近舞台越贵。
最里面的一圈已经都坐满了,两名男子在中间一圈的两边各寻了一张桌子坐下。
画依依在最外面一圈寻了个较最偏的位置坐下,位置虽偏,却可以看到中间那两名男子的一举一动。
舞台前渐渐坐满了人,或闲聊,或饮酒,或观望,都在等待着头牌舞倾城登台献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