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走到哪位女子身边,急切地问道:“仙子,您说这件披风是您认识的人的吗?它领子上的雪花是您亲手绣上去的吗?那么您能够告诉我这件披风的主人是谁吗?”
那女子怒睁着一双凤眼,刚才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愤怒地看着小沫,却不理会我。
小沫此时也是平静了许多,他忽然不亢不卑地说道:“你要问我这件披风是吗?那我可以告诉你,这件披风是我的爹娘给我留下的,前辈,这么说您是认识我的爹娘的了是吗?”
“什么你的爹娘?那你告诉我,你的爹娘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我所认识的人?那你为何有这件披风呢?”
“我也不知道我的爹娘是谁?”小沫说着低下了头。
那女子一愣,但是她立刻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你骗我,你的爹娘你不知道是谁?怎么可能?你以为你的话我会相信吗?今天如果你不说出实情,休怪我不客气。也别惹恼了我,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我说到做到,你别骗我,知道吗?”
小沫吓得神色慌张,急忙说道:“前辈,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我没有骗你,请你相信我好吗?一定要相信我好吗?”
那女子听了,脸上的愤怒稍微少了一些,但是她还是一副又是着急又是愤怒的样子,说:“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件披风?它的主人现在怎么样了?我只要你告诉我,这件披风的主人
到底怎么样了?”
小沫笑了笑,伸出手拉住那女子的抓着他的手,说:“前辈,您,您先放开我,放开我吧,好吗?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能行吗?”
那女子听了,想了想,便放开了抓着小沫领子的手,但是依然急迫追问道:“快说,这件披风的主人到底在哪里?”
小沫轻松地用手整了整衣领,然后耸着肩膀说:“这就对了嘛,这样说话多好,是这样的,前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爹娘是谁?要是我知道我的爹娘是谁的话,我就不会来这里寻找他们了,正因为我不知道我的爹娘是谁,我才来到这荒无人烟的茫茫雪原,跌入这万丈深渊下的雪堡里。啊,对了,我想我还是没有说清楚呢。是这样的,前辈,我将事情的开始对你说吧。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我的娘在这雪山捡到的,我们的村子就在雪山山脚下不远处,我的娘将我带到那个村子里抚养。直到我十八岁之后,我的娘才告诉我,我不是她亲生的,是在雪山捡到的呢。当时捡到我的时候,我的身上就盖着这件披风的,所以嘛,前辈,你要问我这件披风的主人是在哪里?我也是不知道的他在哪里呀。虽然我娘说过,这件披风是我的爹娘留给我的,可是我却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那女子听了,叹息了一声,仰头望着天空,泪水直流,顺着那苍白的脸流下来,她喃喃地
说:“师兄呀?你到底是在哪里?为什么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呀?你知道吗?如果你的和孩子不来救我和嫂子,那我在这雪堡里要待千年呢,师兄呀你到底是流落到哪里了呀?”
小沫听了,诧异地看了看我,然后又说道:“前辈呀,我的娘说,这件披风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当初放在我的身上是为了给我取暖的呢。”
那女子听了,忙又问道:“那我问你,你娘有没有告诉你当初捡到你的时候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有啊。”小沫说,“除了这件披风,还有一把石锁呢。”
“石锁?”那女子疑惑地说,“怪不得你们会进入雪山呢,原来那石锁就在你那里,这么说石钥匙也在你那里了?这样才使得你们进入雪山之门的对吗?我真是愚钝,能够打开雪山之门的只有紫霞仙子身边的三汐和这件披风的主人,或者与这件披风的主人有血缘关系的人,这两个人合力才能够打开雪山之门的,想必你们二位就是了?”
小沫摇摇头表示听不懂,我倒是听得明白,我忙说道:“前辈说的是,在下就是紫霞仙子身边的三汐,这位是小沫暂且还未确定是不是与这件披风的主人有关系的人,我们是为了寻找小沫身世的真相,而且我还受着紫霞仙子的嘱托,身负重任的,所以我们才撞入这里,寻找真相呢,打扰到了前辈啦。”
那女子终于缓和了她苍
白的脸色,声音也缓和了许多,说话柔和多了,但是依然不失冷漠的感觉,她缓缓地说道:“小沫?你是说他叫小沫是吗?”
“是啊,我就叫小沫呢。”
“小沫啊,其实,从你们两个进入到这里,我就一直在想,你们两个肯定是紫霞身边的三汐和与这披风的主人有血缘关系的人。你们的到来是我很高兴却也很担忧,我的师兄和嫂子本来是很恩爱的一对,他们恩恩爱爱的守着这雪山的金雪莲,本来是很愉快的过着日子,可是却被天庭找到了他们两个违反天规的证据,说是他们的结合违反了什么天规。于是他们抓走了我的师兄,封锁了雪山,将我嫂子封锁在雪山之底。我一生气,将那个前来封山的神君也冻在了这里,这下惹恼了天庭,他们将我的师兄惩罚到十万海里之外,与我杳无音信。从此我便和师兄相隔天涯海角,估计他被人家已经分散了七魂六魄,我连他的元神都找不到,又怎么能够感知到他在哪里了?我只有在这雪山之底,苦苦的熬着时日,等待着你们二位的到来。”那女子说完,便又忙向我们施礼道,“刚才我太着急冲撞了二位,还望谅解。”
这位女子刚才所有的冰冷便荡然无存了。我正诧异她的所有变化,却听到雪狐悲伤凄凉的声音还在叫着。那女子听了便忙走过去,伸出手对着雪绒和雪毛,她的手中射出一
股白色的光束罩住了雪绒和雪毛,不一会儿,那雪绒和雪毛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爬起来跑向雪狐,它们母子三个相互嗅着,身体相互蹭着,欢喜的转着圈儿。
那女子到此时便换了个人似的,她说:“二位既然是我要等待着的人,那么我就告诉你们我是谁?我本来是一株修行八百年的玫瑰花儿,只可惜在我的天劫之日遭遇灭顶之灾。我爱上了一位不该爱的男子,可是那男子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他的情意,他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眼里和心里根本就容不下别人,他为了讨好他心中的女子,将我献给他的玫瑰悉拿走,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我献给他的玫瑰是我的命,是我一生的所有,是我八百年的修行啊。他爱的女子越是幸福,我便越来越枯萎,直到有一日,我的生命开始垂危了。那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师兄,是他救了我,带我来到这雪山之巅。从此我便和他生活在了一起。可是不久,我师兄就和雪山山脚下的一位牧羊姑娘相爱了,这位女子是九世为人的修行女子呢。我忘记了告诉你们,我的师兄是看守雪山的雪山之神呢。师兄和嫂子相爱并且他们不顾天庭的天规,就偷偷地在一起了。不久嫂子怀了师兄的孩子,可是当嫂子生下孩子才两个月,天庭就知道了此事,派来了天兵天将要抓走师兄,要惩戒师兄,以防其他的天神仿效。
为了救出刚刚出生的儿子,我和嫂子让师兄带着孩子赶紧逃走,我和嫂子在这里阻挡住天兵,师兄不愿意离开,可是嫂子抱起孩子递给师兄说,让他将孩子安顿好了就过来,我们可以在这里先支撑一段时间。师兄当时是想着将孩子送到雪山之下紫云村庄去,寄存在凡间的村庄里好让孩子有个安全的地方成长。师兄刚刚带走了孩子,天兵天将就来到了雪山,我和嫂子并肩反抗,却不想那天兵天将发怒,封了雪山,将我们守护的金雪莲连同我和嫂子一起压在雪山之底了。”
那女子还没有说完,小沫便痛苦地坐在地上,脸痛苦地扭曲着,双手紧紧地按住自己的胸前,我惊得赶忙摇手阻止那女子不要再说下去了。
小沫此刻的心情和当初那女子的心情应该是一样的,我走过去,拍着小沫的肩膀说:“小沫,你怎么样?还好吗?”
小沫半晌没有说话,痛苦地抽泣着。那女子说:“小沫,你不要难过了,现在你们两个来了,我们可以救回你的娘亲,但是你的爹爹到底是在哪里?我当真是不知道了。”
小沫听了,忙站起来问道:“你说什么?你说我的娘她还活着是吗?”
那女子点点头,说:“是的,她还活着,她一直在等着你回到这里来,但是却都又担心着你来,你知道吗?”
“她在哪里?你说说她在哪里?”小沫急切地问道。
那女子
伸手指着刚才雪狐爬上去的那个雪人儿,痛苦地说:“她就在那里?我一直守着她,可是她是被天兵冰冻在这里的,接受着雪山冰冻的惩罚呢。”
小沫连滚带爬地跑到雪狐跟前的那个雪人儿跟前,跪在她的面前,颤抖着手抚摸着雪人儿,哭泣着说:“娘啊娘,你真的是我娘吗?你看到我了吗?我是沫儿呀,我是你的沫儿呀娘,你看看我好吗?”声音那么悲凉,我和那女子也是泪流满面了。
那女子又说道:“方才我看到那雪狐爬上了嫂子的身上,我便着急了,刚才因为着急就顾不上你们了,还伤了雪狐。久居着雪山,孤单寂寞,一个人对自己说话,饿了吃雪莲,渴了吃雪,就这样度过了不知道多少个时日。”
小沫忽然跪着走过来,拉住那女子的衣襟说:“请你告诉我,我能够怎么样才能够让我的娘醒过来?请你告诉我好吗?”
“只有当嫂子身上的雪消融了,嫂子才能够醒过来的,可是嫂子身上的雪是被法力控制了的,我的法力无法为她解开的。”
小沫听了,颓然坐在地上,哭着道:“嫦娥姑娘,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够让娘身上的雪消融呢?我该怎么做呢?长生天啦,你能够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够让我的娘亲醒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