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其实尚早,并不耽搁事情,但是我不敢保证李大人会接见我们。
霓裳知道李大人家,我们在路上并没有耽搁什么,便很快就找到李大人家。
其实李大人家住的并不远,和子弦大
人的府邸只是一条巷子之隔。但是要走李大人家却要绕着子弦大人的府邸背后,那是另外一条街道,比起子弦大人的那条街道要更加宽阔的多了。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李大人是个很随和很正义的人,他听了我们的来意,就告诉了我们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帮我们揭开了小溪的身世。
李大人说:“南王被杀后,家眷本应该全部处死,一个不留的,我念及他曾经救过我侄儿一命,便在大王跟前为他的家眷求情。大王仁厚,答应了我的请求,将他的家眷流放边陲,自给自足。我也曾经顾虑过男家眷会重新逆反,也派人严密监视。一是防止他们会有所动作,二是也防止宫中有人假借大王的名义谋害他们,毁坏大王的名声,引起人心惶惶。”
李大人如此说,就是告诉我们,并没有南王的家眷遗留在奠都,又何来的小溪呢?这么说,小溪是无辜的,那么小溪又是谁呢?
我不解地问道:“李大人,你确信南王的家眷全部流放边陲了吗?”
李大人叹了口气道:“唉,都是我大意,在后来,底下的人向我汇报,南王在奠都的所有家眷全部流放边陲了。但是有一个人却逃脱了,她隐姓埋名,这个人因为是南王曾经与他青梅竹马的一个村姑所生,那个村子不远,就在城郊外,。那女子一直和她的母亲生活在乡下,南王经常会去乡下生活一段时间
,就在南王出事前不久,那村姑生病死了,南王就将那女子接到南王府。也活该这女子命硬,刚进府不多长时间,南王就出事了。据有人是这个女子很厉害,很所事情南王都要征求她的意见,她不但聪明而且学的一身武功,要会药食,深得南王的信任和宠爱。因为还没有来得及在南王的家谱里正名,所以并不在我们流放的名册里。但不管怎么说,逃脱一个,就意味着她不想被流放,不服大王对南王的判决。这件事情我没有向大王禀告,是因为她是个女子。但是有一点让我至今深夜不眠啊,只有加强宫中的戒备,保护好大王了。”
凡尘师傅道:“是什么事情让李大人如此忧心忡忡呢?”
李大人叹口气道:“那个女子长什么样子我并不知道,现在只有流放在边陲的南王家眷能够认得,但是这事情就有点难办了。”
如此,事情就难以进展下去,奠都城内没有人认识那位女子,那女子是否是小溪都难以断定。
但是凭我的直觉,小溪就是南王的私生女儿。
从李大人家出来,我们又回到子弦大人家,当天晚上,子弦大人回来后,看到我和师傅都在,自然很是高兴。
霓裳拉着子弦大人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我跟着姐姐和师傅进宫去了,你知道不?我第一次见大王,大王长得好帅哦,他还给我一个鱼骨佩饰呢?爹爹你看。”说着拿出
那鱼骨佩饰,在眼前晃来晃去的。
子弦大人大吃一惊,惊慌地道:“霓裳,你进宫了?”
凡尘师傅笑道:“子弦,你现在怎么这样大惊小怪的,霓裳去趟宫里没有什么不对吧?合儿也去了呢。”
子弦道:“唉,自从那个姬思出事之后,我是怕了,所以对霓裳千叮嘱万嘱托,不要进宫,唉,这孩子也是太任性了呢。”
子弦夫人听了,笑道:“老头子,你别那样想,霓裳这孩子比起姬思好多了,那个姬思我都看着不太好,就你把她宠得上天了。”
“我能不宠吗?”子弦大人道,“大王看上的女子养在我家里,我担惊受怕地伺候着,却不想害得大王在那深林深出的石洞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真是造孽啊。”
霓裳并没有听懂他们的谈话,只是忙着和她母亲说那鱼骨的精致之处。给她的母亲她在宫里看到的一切。
我本想问问子弦大人,闽侯尚非来到奠都之后,闽侯府邸的下人都是从哪些渠道被送进府上的,但是我忍住没有问,我必须先确定小溪的身份后再问,这样就不会打草惊蛇了。目前我们点滴的言行都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我还是睡不着,我一定要去趟边陲,找到南王的家人,指认出小溪,一定要让她从尚非的身边离开。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闽侯尚非爱上她也未尝可知啊。就算闽侯尚非爱上小
溪也不是要紧事,要是给他一个接近大王的机会,那样就不得了了。不但闽侯尚非的生命有危险,而且也就大王置于危险之中,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要将我的担忧告诉凡尘师傅,于是我出了房门,来到凡尘师傅的房间。凡尘师傅还没有休息,我便将我想法说了出来。
没有想到凡尘师傅和我想的一样,我正要敲门进去的时候,凡尘师傅却出来了,他看到我并不感到惊讶,而似乎他早就知道我会这样做一样。
师傅将我让进屋里说:“我正要去找你呢?却不想你先过来了,说说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