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香味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诱惑力,一闻就很想吃,我正要
张口咬的时候,大脑里忽然闪现出一种异香的名字,迷迭香。
对,就是这种香味,但是这难道是大王送给闽侯尚非的吗?我不敢相信,这些月饼从宫中传出来的时候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了。
我小心地咬了一口,感觉问题不是太大,这种迷迭香量小,不会对生命造成大的麻烦,所以我隐忍未发,但是心中有了计较。
好一个奸诈的人!就算你隐藏的再深,我也要将你挖出来。
闽侯尚非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的身体变成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想我现在有事情做了。于是我悄无声息地将手放进腰间的袋子里,用指尖夹了一点点是师傅曾经给我的药粉,然后笑道:“尚非,把你的月饼让我闻闻,看我和我的这块味道一样不?”
“应该一样的吧。”闽侯尚非一点都没有察觉,这样更好,于是我接过闽侯尚非的那块月饼,顺势用指甲掐进月饼里,指甲里的药粉就沾在月饼上了。
我故意将月饼闻了闻,说道:“嗯,师弟,我以为你的会比我的香呢,似乎是一样的呢,给,还给你,你吃你的吧。”
“真是个小孩。”他笑道,“一样的月饼,怎么会我拿着的香,而你的不香呢。”他接过月饼,顺便递给其他的人每人一块,最后拿起一块递给小溪道:“小溪,这快你吃吧,辛苦你了啊。”
小溪接过月饼又递给管家道:“
陈管家,还是你吃吧,这种甜的东西我吃不惯呢。”
小溪狡黠的眼神没能逃出我的眼睛,我感觉的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我心里暗暗生出了很多疑惑。
到了晚上,我亲自给闽侯尚非熬煮了汤药,而且换了药罐,亲自给他做了饭菜,亲自叫他过来帮我的忙,我做饭的时候,他就看着药罐。至于师兄我另外安排了事情,那就是盯住小溪和管家,甚至闽侯尚非家里的每一个人,详细地记下他们的行踪和经常和谁联系。
闽侯尚非那边我并没有对他说什么话,所以他此时拿着扇子扇着炉子里的火,我告诉他药药温火煮,他便扇得慢了,并且对我说:“合儿,这些事情就让小溪去做吧,你别费神做这些事情了,还是一天陪着我练剑的事情要紧呢。”
对于他的唠叨,我只是笑笑道:“你学着我做些事情,这样你就还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也能够活动活动筋骨,对练剑悟道也有很的帮助啊。”
他见我如此说,也是开心,又看到我忙出忙进不亦乐乎,便就随着我的心了。
吃过饭后,我盯着让他把药喝了,晚上小溪端了茶水进来,递给闽侯尚非道:“公子,晚茶给你沏好了,公子这会喝了吧,我好将茶杯收了去。”
“好吧,小溪,辛苦你了,你忙去吧。”闽侯尚非因为刚喝了药,所以将茶水放在桌子上,让小溪回去,但是小
溪看着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又笑着说道:“公子,这茶凉就不会伤胃的,公子还是乘热喝吧,喝完了我将茶杯一并拿走吧。”
闽侯尚非看看茶杯,又摸摸自己的肚子道:“可是我实在喝不下去了,刚才……”还没有等闽侯尚非说完,我便截住了他的话头,对小溪道:“小溪,茶水先放着这里吧,等他好受点了再喝吧,我替你盯着,他若能喝下去的时候,我催着让他喝,你先回去休息好吗?都劳累了一天了,这府上上上下下都要你操心了,真是太辛苦了啊。”
小溪听了我的话,脸色一阵难堪,瞬间便笑道:“是,那就劳烦姑娘了,公子身体不是太好,有劳姑娘照顾了。”说完瞅了一眼茶杯,犹豫了一下,便转身走了。
我站起来站在窗子边,将身子斜在一边,探头看着渐渐远去的小溪,心里充满了疑惑。
我转身要回到桌子前的时候,闽侯尚非伸手要端起茶杯,他是想喝茶了,我慌忙一个箭步窜过去,全然不顾自己是个姑娘家的身份,一手按住他的手,小声地但很沉着地道:“且慢!”
闽侯尚非显然很惊讶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将他的手轻轻拉起来放在一边,端起茶杯闻了闻,然后看到窗台的一边放着一盆兰花,便将茶水倒进兰花盆里。
“合儿,怎么?”闽侯尚非似乎明白了,他惊讶地问我,“怎么会这样?难道是?”
“一切都
无法断定,但不能排除我的怀疑,师弟,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哦。”他叹了口气道,“也是,这样做也好,总之我自从来到奠都就没有好过,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可是越来越觉得不好了,自己都没有了信心,合儿,谢谢你这么心细。”他有点激动,忍不住拉住我的手,凝视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