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我听了心里不那么难过了,人都有情非得已的时候,我不能一根筋到底。
师兄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说:“回去吧,师妹,别让师傅担心了好吗?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师兄说的对,我只好站起来跟着师傅回到房间。
我很累,想休息,就让师兄回自己房间去了。
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心里的波澜此起彼伏,回想起以前的一切,想起自从救他回来后,从那天起我所经受的一切,心里难过极了。
本来想着第二天会好点,可是因为伤心,加上冰天雪地里冻了好久,早上醒来才发觉浑身疼痛,嗓子发干,头晕目眩,我竟然起不来床了。
我这一病,可急坏了师兄和师傅。
师傅和师兄着急地给我配药,煮药喝,尤其师兄,等会给我端来药让我喝,刚喝完没多大一会,他又进来催促我赶紧喝药,这样让我哭笑不得,不过师傅的药就是厉害,到下午的时候我已经能起床了。
闽侯尚非听说我病了,也过来陪我坐了一会,我因为昨天听了师兄的话,心里的纠结也解开了,加上心里一直记挂着也是他,现在他就在我身边,心里也舒服多了。
奇怪的是,兰韵的离开,对闽侯尚非的情感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动,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病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全好了,我又欢蹦乱跳地。
在后来的几个月中,师傅让
我和师兄平时多陪闽侯尚非切磋剑法,师傅将星月剑法也传授给了闽侯尚非。拿师傅自己的话说,他能够在求道这条路上,有缘遇到我们三个,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啦。
师傅因为看透了一些事情,并不想为红尘事所累,才抛下荣华富贵,来到这孤独峰,盖起凡尘仙苑,守心修道。却没有想到逾近晚年收三个徒弟,所以他很欣慰,他不希望他的徒弟出现任何状况。他自己研创的星月剑法,他希望我们三个都学会,而且学精,能够灵活运用。
我身体好转后,便日日陪着闽侯尚非练剑,自然的,他的生活起居皆有我来一一照应。
这样我能够更近地接触他的思想,他的意志,甚至他身体的状况。
时间久像流水,很快一年就这样过去了。这一年里,我和师兄的星月剑法最高层始终没有突破,到是闽侯尚非的剑术却领先于师兄。
师兄对我情感始终没有变,他依然是个宽厚的人,从来不会强迫我做什么。
我与闽侯尚非之间已经有一种默契,这种默契只有我和他之间才会交流,甚至关乎一个小小的动作,一个眼神,就足以知道对方是怎么想。
时光一晃已经是深秋了,这天我和闽侯尚非正在院子里刻苦练习,希望有一天能够突破这星月剑法的最后一关,当一招花下留香亮出来时,旁边响起了掌声,紧接着一个声音笑道:“好剑法,星月剑,
真是名不虚传啦!”
我停下剑,扭头一看,一个穿着紫色长跑,高挑个头人正笑着鼓掌,原来是上官于吉来了。
我慌忙迎上去,笑道:“原来是师叔来了啊,快里边请,师傅他老人家在东殿呢。”
上官于吉笑道:“好久不见啊合子,最近可好?”
“很好,这次来是有什么要紧是吗?”
上官于吉看着闽侯尚非低声问我:“那是你师兄吗?”
“不是,是我师弟。”我笑着对闽侯尚非说,“师弟,过来,见过叔伯。”
闽侯尚非腼腆地走过来,深深一辑道,:“叔伯好。”
上官于吉哈哈哈笑道:“好一个人才啊。”然后向东殿走去。
“师傅,师傅,你看谁来了?”
师傅和师兄听到我的喊声赶忙走出来,师傅一看到上官于吉就愣在那里,还是上官于吉的话提醒了他,慌忙说:“哎呀,是上官老弟,快请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说着拉住上官于吉的手,知心话说不完,带着上官于吉到他的房间。
我们跟在身后,到房间相互问候结束,师傅单刀直入说:“老弟,有什么消息吗?”
“有!”上官于吉说,又看了闽侯尚非没有说话。
师兄已经泡好茶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出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师傅明白上官于吉的意思,笑道:“小弟请放心,他们三个都是我的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