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到午时,周厉年才不甘心的上了马车,一人坐在马车内,依依不舍的看着马车里奢侈的装饰和小甜点,暗自下了决心。
外面赶车的人是于安,她学了一手赶马车的技术,还是第一次上路,二人摇摇晃晃的出了城,朝着乡下走去。
途中,周明云忍不住探头出来问道:“于安姑娘,我第一次知晓你的名字,便觉得熟悉,莫不是的我们两个人有缘?”
自他清醒那日,身旁正巧坐着一个女子,歪着头拿着毛笔在写点什么,字迹虽然有些难以入目,可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温柔独特。
自己年纪轻轻,还是一个童生,按理说应当受到人的细心款待。
凭一个读书人的身份,配这位女子也绰绰有余,可没想到这姑娘对自己爱答不理,甚至时常在背后吐槽。
在前面赶着马车的于安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往后也不想再有关系,我不管你有什么心思,到此为止。”
短短几天的接触,把周明云心思看了个透彻,觉得自己人长得好看,带着孩子没男人。
家中有银子,周明云就想凭读书人的身份上位?
“于安,你一个女子,带着两个孩子过的日子辛苦,家中事务也没有人替你操持,你应该找一个男子来撑起这一切,找一个宽大的臂膀,你为何不肯接受我?”
周明云有些失落,随即质问道。
“我身为童生,一个读书人,就
连当地的县令见了我都得尊敬,亲自来迎接我,可为什么你偏偏就看不上我,我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
天数清凉,人的心也凉了不少,加上一路上的风景不错,于安兴致缺缺,根本不想搭理他。
可这番沉默,到了周厉年的眼里就成了默认,自认为自尊心受挫,直接道:“你先把马车停下,我和你商量清楚,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你居然不愿意接受我?”
“你一个女子单独带了两个孩子,我还没有嫌弃你,并且愿意真心相待,你应该感到庆幸,而不是白班的推辞,就算是欲擒故纵,你也得有个度啊!”周厉年越说越觉得有理。
在这个年代,一个女子若是嫁了人就不值钱,生了孩子就更难婚配。
自己还没嫌弃她嫁人,怎么她还看不上自己,这未免也把自己看的太高!
“你不就是手中有几两银子嘛,何必在我面前苦苦装腔作势,若是没了钱,指不定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于安,我劝你还是从了我。”
周厉年自认为说话没有偏颇,句句在理。
殊不知他这每一句话,都在于安的雷点上来回的跳跃,现代的女性往往都很讨厌有人拿离婚和孩子说事,因为女人结了婚,怀了孩子就一文不值,活该被人看不起。
周厉年说的这番话,这不是上赶着讨骂?
“周厉年,你算什么东西,我你敢对着我指指点点,你长得还不如我养的王八好看,
真以为你就是个人了!”
于安忍无可忍,停下马车,跳在地上,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男人,我男人长得比你高,还比你帅,你算是什么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滚你的!赶紧给我下来滚蛋!”
说着一把掀开帘子,强行拖着体虚的周厉年下马车,不管他一脸的震惊,一人上马车掉头走了。
等调了头,于安心里还愤愤不平,什么东西,敢在她的面前搞男女对立,还敢暗指自己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