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是公主的……”
“什么意思?”
“话说清楚些!”
两人不约而同上前,一左一右,将小太监围住。
“这是……九公主去年过生辰时,奴才送给她的贺礼。”李落指着兔子左耳后面的一个小坑,哽咽道,“当时奴才拿出了全部的积蓄,还是买不起,后来发现有一点点小瑕疵,那玉器铺的老板才肯便宜些……公主非但不嫌弃,还表示很喜欢,几乎天天戴在身上……”
话音未落,段垂文一个挪步,挡在了小姑娘面前,严肃问道:“那玉饰是谁给你的?”
戴倩倩以为对方反悔了,连忙抬手紧紧捂住。
“一个老婆婆给的,她夸我长得可爱,说能给我带来好运气,反正不是偷的!”
扔下这句后,便忙不迭的跑开了。
段垂文没有继续去追问。
他明白,这种情况,大抵也问不出什么了。
何况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应该是在旁敲侧击地告诉他,进戴府确是来对了地方。
这种被人一步一步监视操纵的感觉很不好,可眼下,别无选择。
一打岔,一碗安神汤差点熬成药渣。
幸亏黄蜂嗅出丝丝焦味,才及时加以挽救。
好在戴县令根本喝不出来,他听着段垂文那些拿捏着心病开解的话,只觉得每喝下一口,心里面的紧绷感便消失一分。
两三顿药下肚后,整个人的精神气儿就有了大幅度好转。
这下可高兴坏了戴夫人,次日晚上设下宴席,道
是要好好感谢一番。
感谢自是要拉家常,妇人试探着打听道:“不知神医家住何处,家中可已有妻女?”
“闲云野鹤,四海为家,暂不考虑那些世俗之事。”
戴夫人听得一愣一愣地,忙跟着附和了几句。
夏侯芷低下头,将闷笑藏在酒杯后方,忽地,感觉到自己垂在桌下的手臂被轻轻碰了碰,紧接着袖口被拉高,一道微痒的温凉贴着肌肤上下左右地比划起来。
对方比划完,她故意没动。
少顷,一块点心出现在了面前的小碟里。
“为师刚刚吃过,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夏侯芷好整以暇地偏过头,只见沉稳的面容依旧波澜不惊,略为抿直地唇角泄露了一丢丢局促和请求。
“你们师徒的感情还真是好呢。”戴夫人见状感慨道。
她夹起那块点心咬了口,微笑着顺势道:“要说感情深厚,像戴夫人和戴大人这样的伉俪,才是不多见,俗话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先前戴大人病情那般严重,夫人却一直不离不弃,忙前忙后,撑起整个府邸,真是令在下一个外人,都不禁为之动容哇!”
段垂文低声一个呛咳。
“师父,您也赞同徒儿的话,对不对?”
“……嗯。”适可而止,别太夸张。
“哎哟,瞧你说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呵呵呵……哪有你说得那么好,呵呵呵……”
嘴上虽谦虚着,整个人却是喜逐颜开,拈
着帕子笑得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