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蜂想象了下主子被某男子压在身下的场景,不由地一个瑟抖。
罢了,这宫里头的公公已经够多了,实在没必要再添几个。
午膳也是在内殿用的。
用过之后,夏侯芷基本上恢复了五六成体力。
她舒展了下筋骨,懒懒道:“备轿,更衣。”
“欸?您今天还要出去吗?”黄蜂目露讶异。
以往这种时期,主子都会找各种理由闭关,尤其是头三天,想叫她挪窝简直比登天还难。
“嗯,刚收到消息,父皇召段垂文进殿,据说挺急,想必没什么好事。”
虽然惠帝上次说过那样的话,但君心难测,难保不会突然间改变主意,她得跟过去看看情况。
“段……”侍女怔愣片刻,随后露出恍然的神色,她眨巴了下眼,没多说什么,立刻去衣柜里翻找合适的衣物了。
屏风后,黄蜂张罗着又多垫了一条月事带,接着拿来里裤及中裤,外裤则与袍子同色,皆为墨金。
幸好天还算冷,里三层外三层不会显得过于怪异。
穿戴完毕,再将小手炉揣进怀里。
黄蜂后退一步,上下一个打量,满意地点了点头。
保暖舒适又不失气度,很好。
夏侯芷垂眸瞥了眼精致的景泰蓝暖炉,眉头微微蹙起,犹豫再三,还是狠狠心将其丢了回去。
“不需要。”
说罢,一甩宽袖,大步往外走去。
黄蜂抱着东西,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会不需要呢,不过是因为外面人多眼杂,担心
有失太子风范,落人口舌罢了。
上书房。
李落跪在堂中,瑟瑟发抖。
他一五一十地将事发经过讲了一遍,末了从怀中取出封信呈上。
“除了这个,现场什么也没有留下,奴才救主心切,便立即打开查看,谁料对方竟……竟如此猖狂!”
段垂文接过信。先是凑到鼻翼下方轻嗅须臾,继而捻着纸张摩挲片刻,最后才开始阅览里面的内容。
【想救公主,就将此案交予大理寺少卿段垂文一人追查,若不遵守,公主必死!】
上方,饶是菩萨脸的帝王也压不住勃发的火气了,一拍桌案,怒道:“弄丢了主子,你们还有脸活着回来?!知不知道九公主下个月就要前往大绥和亲,这节骨眼上出这种事,生剐你们千次万次都不够!”
“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李落泪流满面,“皇上,奴才并不怕死,只要公主能平安归来,奴才死不足惜!”
惠帝气得恨不得当场就大开杀戒,但为了稳住帝仪,还是忍住了,看向段垂文道:“此事,段爱卿怎么看?”
“如今公主在他们手上,吾等没有话语权,对方使出这招请君入瓮,哪怕明知是圈套,亦不得不遵循,不过既然提出要求,就说明有所图,有所图即表示公主暂时无性命之忧。”
惠帝微微颔首,继而捋着短须,犯愁道:“可如果按匪徒所言,只派你一人前往……”
“皇上!”李落膝行几步,呯
呯磕头,“请恩准奴才与段大人同行,奴才侍奉公主多年,深知其脾性及一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许是对追查有所帮助啊!”
对于这种可有可无的小人物,此刻的君王自是无心理会,随意地摆了摆手后,又对段垂文道:“要不这样,朕让刑部也出几个查案的高手,彼时你在明,他们在暗,以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