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但要说害怕和紧张,依然是不存在的。
她有得是办法脱身,只不过,如何脱身,能不能功亏一篑,还得看那男人的意思。
视线尚未对上,段垂文蓦地开了口。
“你们不要为难他,是我自己要来的。”
“哦?听你这话的意思,咬定了与鸢尾有私交,而不是另有身份?”
吴元青招了招手,几名手下立即上前。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这些大夏人,将阿芷当做货物一般卖来卖去,我买不起他,只能搏一把,至于救其他人,不过是顺便。”
说话间,段垂文被捆了起来,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做任何挣扎,似是深知自己无力对抗,选择了认命。
爪牙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只搜出了把短匕。
吴元青接过那把匕首,一边掂在指间把玩,一边幽幽道:“谎话编得不错,还算合情合理,可惜……我不信,让我来猜猜吧,你是谁派来的?州郡衙门?刑部?还是……大理寺?”
火光将段垂文的面容照得清清楚楚,可无论说什么,他都还是那副愤怒中带着迷茫的神情。
终于,吴元青失去了耐心。
“行,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喝点海水吧,弟兄们,给他吊起来!”
此话一出,夏侯芷沉了眸色。
她相信段垂文是有后手的,不至于孤身前来,但显然他不打算用。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是一人,以他的武功,想要逃脱简直易如反
掌。
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自己逼入如此险境?
为了这个案子,为了别人的安危,值得么?
麻绳咯吱咯吱地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宛如绞刑架一般,听上去叫人毛骨悚然。
男人被倒吊着挂在半空中,他开始挣动,却不知是绳子太结实还是力不从心,挣了半天,不见任何松动。
这时,阿峰走上前,狞笑着扬起手中的鞭子。
啪!啪!啪!
随着闷哼,铁锈味很快在空气中弥漫开。
七八鞭过后,吴元青一扬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