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这是个男人。”
“男人?”
他皱了下眉,快步走近。
身形虽清瘦但骨骼明显宽阔,胸膛虽白皙却一马平川。
如假包换的男儿身。
有此发现后,夏侯芷便没再触碰对方,任由这名看上去比女子还要美艳几分的男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段垂文蹲下身,目光停留在此人的脖侧处。
那里有一枚小小的刺青,像是某种飞禽。
他伸手,轻抚过凹凸不平地皮肤,道:“的确是东琉国的王族,那边的皇嗣从出生起就会刺冬青图腾,寓意给国土带来好运。”
“身份对就行,其实那领路的孩子也没明确说是女人,是咱们先入为主了。”夏侯芷抱着手臂,耸了耸肩,“我倒是更在意,他刚刚的第一反应是尖叫而不是欣喜,难道他从没想过逃出生天?还有什么事,会比被关在这里、被卖给不知名的人玩弄,更加恐怖?”
“他应该是……”段垂文沉吟片刻,酝酿了下措辞后,淡淡道,“曾经被长期调教过,已经完全丧失尊严和逃跑的念头了。”
“这样的话,倒是更加好办且万无一失了。”夏侯芷俯身解开鸢尾的流苏面帘,戴在自己脸上,继而弯起一双凤眸,笑吟吟道,“怎么样,能不能蒙混过关?”
段垂文脑中的第一反应是:完全可以,甚至更胜一筹。
不过理智很快回笼,他当机立断道:“不行,以您的身份,怎可亲自涉险。”
“我的
身份?连你一个四品少卿,都有觉悟要保护大夏的子民,我身为太子,岂能落了下风?”
夏侯芷一边摘发冠,一边抬眼投去一瞥,见男人紧绷着面容不知在想什么,轻啧了声,坦然道:“好吧,我承认,刚才所言不过是个托词,其实那些少女的命运,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人各有命,天底下的祸事那么多,我自认做不到普度众生,不过……既然你想管,我当然要相助到底。”
既然你想管,我当然要相助到底。
近些日子来,对方说过很多不着边际的话,态度也十分地古怪。
可此时此刻,这一句,像个火捻子般,从段垂文的的胸口烫过。
看着那张雌雄莫辨的面孔,他心头莫名地一跳,本能的撇开眼,带稍稍稳住心神,正欲开口,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对话声。
“今晚这场什么时候结束啊?”
“快了,已经第九个了,等下你就去带人吧,欸,你说那个东琉人到底长啥样啊?要不是楼主再三申明不准动他,我真想摘掉他的面帘瞧瞧。”
“还用说么,肯定美得惊人啊,否则能作为压轴的货品么,而且身份摆在那儿呢,将昔日的异国王族踩在脚底下亵玩,是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待会儿现场肯定争抢得非常激烈!”
“只可惜,不是个女人……”
“男人也有男人的好嘛,耐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