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只觉得喉咙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努力的吞咽着口水,但那几近枯竭的唾液却无法缓解干渴带来的痛苦,每一次呼吸,都能带出一股灼热的气息,使他更加感到不适。
这一刻,他真希望能有一杯清凉的水,来滋润一下他那干涸的喉咙。
林峰挣扎着身体想要坐起,却发现自已的双手和双脚被牢牢捆住,让他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李豹和尤秀不是来救他了吗?
刚才明明听到他们俩的声音了,难道是幻觉吗?
林峰忍着浑身的疼痛,用头支撑地面,用尽全力让自已坐起来。
身体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束缚,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而沉重,绳索紧勒带来的刺痛和灼热感让他感到无助和恐惧。
由于捆绑的时间太长,浑身又麻又胀,让他感到眩晕和恶心,焦虑和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每一秒都变得漫长而痛苦。
“有人吗?我要喝水!”
林峰使出浑身的力气,朝着门口的方向大喊。
可尽管他已经用尽全力,声音从他口中发出来的时候依旧是那么苍白无力。
喊了半天都没人应。
……
另一边,尤秀在家里坐立不安。
“爸,我们报警吧,不然的话他们会把林峰哥打死的!”
尤仁照低头抽着烟,听尤秀说要报警,他故作惊恐状:
“报警?秀秀,你疯了吧,脑子正常点好不好,现在是林峰闯进李铁山家闹事,他这是私闯民宅,
如果报警不但帮不了他,反而会害了他,把他抓进去他这辈子就完了……”
“可是爸,到底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样耗着吧,时间长了林峰哥会受不了的!”
尤秀一脸焦急的看着父亲,希望他能有更好的办法。
可让她心酸的是,尤仁照在抽完一口烟后摇了摇头,“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李铁山说的去做。”
接着,他又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尤秀的肩膀,劝慰道,
“秀秀,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千万不要想着报警,那李铁山你又不是不知道,人狠起来连他爹都打,更何况我们跟他非亲非故,万一他知道是你报的警,将来咱们一家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也看见了,今天我把好话都说尽了,他李铁山还是不愿意放人,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不管啊,李铁山让林巴实拿十万块钱回人,爸,十万块,他去哪能弄那么多钱,现在林伯受伤在家,吃饭都还靠王婶照顾,他又怎么能出面解决这个问题,你作为一村之长,抛头露面是应该的呀。”
“好了秀秀,你别再说了,今天太晚了,我想想办法,你早点睡吧。”
尤仁照起身回到卧室,反手把门锁上,拿出手机拨通上面一个号码。
对面传来一个痛苦的声音,
“喂?尤哥!”
“你的伤怎么样了?”
“时间耽误太久,手指没接上……已经缝完针包扎好,就是有点……疼……”
隔着电话,尤仁照能感觉到光头那边撕心裂肺的痛,他赶紧转移话题,
“那小子现在怎么样?”
“尤哥放心……死不了,娘的,敢把老子手指砍掉,这几天必须得好好折磨他!”李铁山因为疼痛,声音有些颤抖。
“嗯,好!你可要把持住了,不拿十万块钱坚决不放人,事成之后你七我三!”
“好的尤哥,我一定按你说的做……嘶……疼!”
“我就不打扰你了,好好养伤!”
挂断电话,尤仁照嘴角微扬,脸上露出邪魅的笑。
哼!
林峰,跟我玩,你他妈还嫩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