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韵哭喊道:“谢云舒,求求你,你放办法救我外祖父一家,对不对,你去求镇北侯府,他们会有办法的。”
这个人刚刚还要杀了自己,此刻又哭着求自己,真是好笑。
云舒笑道:“堂姐果然还是如小时候一般天真可爱,像我外祖家出事后,你与二婶说什么,这等罪臣之后,云舒千万不能与他们有接触,现在我也把这句话换给堂姐,堂姐啊,罪臣就是罪臣,乱臣贼子就应该杀无赦。”
李家没有免死金牌,只有死路一条。
谢清韵跌坐在那里,云舒对着守卫吩咐道:“都仔细点。”
像谢清韵这种人,不能去污了哥哥的耳朵与双眼。
随后带着笑容扬长而去。
谢清韵被墨墨送回自己的院子,立马有侍卫过来守住谢清韵的门口。
来人还有谢云舒,谢清韵叫骂道:“谢云舒,你个贱人。”
云舒说道:“可不是我喊来的,他们是我父亲派来监督你嫁过去给方庭深做妾的。”
是谢良平派过来的人,他在牢内说的一切都是骗外祖父的。
如果谢良平都放弃了,谢清韵不敢想象,外祖父一家还有救吗?
谢清韵大声哭泣起来,看着谢云舒离去的背影,眼神越来越狠毒。
曲雪柔倒是听说了今晚生的事情,她没有想到谢清韵这么大胆,为了救她外祖父一家,侯府的安危都不管不顾。
看来以后不能让她出门了。
也真是世事无常,一个大家庭就这么一夜之间衰落了。
李业在牢中,如他所料那般,迎来了今晚的第二波客人。
两位意想不到的客人,盛文帝与晋王。
还是在早上见二皇子的那间牢房,李业跪下痛哭流涕,叙说着自己的忠心耿耿。
晋王说道:“李侍郎,令孙做的事情,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李业摇摇头:“他说是给二皇子一个交代,可是老臣没有想到会是这种。”
晋王说道:“他昨晚调动的人都是你们李家私养的暗卫。”每家每户都养暗卫,但是像李家养了这么多的,绝对是第一次见。
一个朝臣养这么多暗卫,是不想活了。
李业跪下请罪道:“我们李家养有暗卫,可是不会过五十人,昨晚那么多人,绝对不是我们家所为,请陛下明鉴。”
盛文帝说道:“如你所说,这么多暗卫不是你们家的,但是他们为什么听从李承远的号令去刺杀太子?”
李业想了想说道:“陛下,罪臣斗胆辩解一句,不知陛下可记得,承远这孩子一开始是个纨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可是从今年夏天开始,他忽然转了性子,不在做这些,而是在家里安静的读书。”
一开始他还很是欣慰,觉得孙子大了,终于知道了努力,也为有一个这样的孙子而欣慰。
盛文帝与晋王对视一眼:“你觉得他换了个人。”
经过李业这样一提醒,他们也想起来,这个李承远确实这段时间没有惹出来什么祸端,倒像是忽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