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刘昭万万没想到,自己质问不成,反被人家斥责不懂礼节,是个不尊长辈之人,况且对方既能说出他太爷的名讳,恐怕所言非虚。
是以一时间,刘昭竟是不知道如何回话,呆愣愣的立在原地,任由对面的少年训斥。
“哼!昔年乃祖便是不知礼节之人,明知为我刘家之人,还要跑去……罢了!念你不知身世,我便不予追究。
现在,既然知晓来历,还不快与樊荣解除赌约!”
“这……”
见刘昭面有犹豫,刘晖剑眉倒竖,怒声道:
“混账东西!论辈分,我是你玄祖,论宗族,我为大宗,尔为旁支,你是要忤逆长辈吗?!”
“这……刘昭不敢,只是……”
尽管觉得对方说得极有可能是真的,可刘昭内心总觉得不妥,
“爷爷从来没跟俺说过太爷的身世,只是他是天命者,又说俺家本就世代耕种在石盘村,他说的怕是半真半假,对,他说的定是假的!”
想到这儿的刘昭眉头舒展,朝着刘晖行了一礼,笑道:
“我家世代耕种在石盘村,虽然姓刘,可应该不是刘……兄你的族人,是误会,是误会。”
“误会?”
刘晖冷笑一声,右手直指刘昭,怒声道:
“该死的混账!连你家长辈都认不得!我且问你,乃祖刘青路可是天命者?!命格为天负风水阴阳?”
“这……确是……”
“那就对了!昔年乃祖求学青沙镇弘毅学馆,是主动到刘氏主家认祖归宗,还要我带你去看族谱吗?!”
说到这里,刘昭心中已经信了对方的话,可长辈们从未提及此事,这让他实在难以回答,只好期期艾艾,含糊不答。
见状,刘晖怒气更盛,冷喝道:
“好你个刘昭,不知礼节也就罢了,还不知悔改,执意辱我刘家声誉,且看我如何教训与你!”
说罢,刘晖竟是一记直拳直捣刘昭面部而来,
“好快!”
刘昭一惊,暗道这人度比吴子瑜还要快上几分,仅次于什长,俺决计不是对手,苦也!
虽不是对方敌手,刘昭也不愿白白挨打,是以侧头堪堪躲过对方攻击,而后又趁机抽身,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哦?居然躲开了,试试这个!”
瞧着不远处的刘昭,刘晖眼神一冷,身后猛的窜出一只三丈高的巨兽。
这巨兽通体青苍,其似牛,却无一角,身下只有一蹄,周身还隐隐有雷电缠绕,且在其出现的一瞬间,整片校场忽然响起沉闷的雷震。
“这是!”
“青苍夔牛!”
梁中大步来到刘昭身前,脸上虽是挂着笑意,可眼中却流出一丝凝重,
“刘家两绝,崩与撼,不知足下学的哪一种啊?”
“梁中,我认得你。”
刘晖收起架势,向着梁中行了一礼,沉声道:
“在这里你是什长,我听你的。”
“哦?”
梁中眉头轻挑,同样回了一礼,凝声道:
“素闻刘家刘晖乃守正君子,今日一见,传言不虚,也好,那我就多嘴一句,武院鼓励比斗,但禁止私斗,况且他的惩罚还未结束,不如事后再说,如何?”
“这……”
刘晖略一思忖,而后道:
“也好,这小子是我晚辈,何时教训都可,我初来乍到,还请什长指教。”
“好,请!”
“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