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臜货!你把俺想成啥了!”
骂了声后,马升还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而后一溜烟跑回了屋内。
“嘿!你干啥骂人呐!”
刘昭本欲追上去,赵诚却是尬笑着拉住了他,
“别追了,是俺的错。”
“你的错?你又没咋他!”
见刘昭满脸疑惑,赵诚暗骂自己一声,并暗暗誓再也不看那本奇闻异志,
“咳咳,俺之前不是跟着大虎一起逼他嘛,不说这个了,刘昭,你这么晚出来干啥?是打算洗洗吗?也是,你这一身味儿,是该洗洗了!”
“啊?这里还能洗澡啊!”
不怪刘昭如此惊讶,在石盘村,春夏秋还好,不冷,在屋里,或是在河沟里洗洗得了,冬天不成,就是烧着火也会得风寒,所以,一到冬天,身上就会臭烘烘的,所幸大家都是这样,也没啥奇怪的。
“对啊,就是咱们早上去的地方,那里面还有一道门,门后面就是汤室,反正俺也睡不着,一块去!”
“那感情好!”
两人说定,一块走向了洗漱之处。
——
次日一早,刘昭便被长久养成的习惯叫醒,他下意识的便要出去打拳,可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加入武院,应该去哪里。
是以他匆匆穿好衣衫,又摸了摸藏于裆部的金子,这是他昨晚与赵诚学的本事,在裤子裆部位置缝个布兜,将重要的东西放在哪儿,就不怕有人偷了。
所以,他央着赵诚取来针线,就在茅厕里缝了个兜子,将自己卖地剩的七百五十钱和那五两黄金放了进去,至于那本旧书,他想了想,最终将其和衣物一起放在了住处。
在学馆,其实他不怕丢东西,以先生们的本事,只用一个“说”字,便可找出贼人,这也是他为何没有怪罪马升的缘故。
“俺再傻,也知道亲亲相隐的道理的。”
刘昭瞥了眼还有呼呼大睡的赵诚几人,笑了笑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屋门,全然没注意到那一双复杂的眸子。
囫囵喝了几大碗粟粥后,刘昭来到了武院,此刻的天色依旧昏暗,可校场上早已人声鼎沸,黑衣少年们已然挥洒起汗水。
刘昭四处看了看,却见梁中那高大的身影正在操弄着一把硕大的石锁,而百里羽也在其对面,同样操弄着同样大的石锁,周围,则是几道熟悉的身影在大声的呼喝着。
“他们这是在比试吗?”
摸了摸被提前放在怀里金子,刘昭快步来走了过去。
“九百八十四!九百八十五!”
听着几人呼喝,刘昭顿时瞪大了眼睛,咋舌道:
“俺就举了五十下,还是四百斤的,就挺不住,两位什长大人举这么多次两千斤的,可真是厉害!”
“两千斤?不对哦!”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