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怎么掌握的,只是先生说我虚境不稳,不能滥用意。”
“哦?虚境不稳便能领悟意,你小子倒是好运道,罢了,不打了。”
听到这话,刘昭这才长出了口气,起身行礼道:
“学兄予我的那锭金子应是落在了住处,我这就取回还于学兄。”
言罢,刘昭便要动身,不料百里羽却是开口了,
“下午中郎将大人会进行测试。”
“这……”
刘昭一愣,看了眼天色,暗道此刻若是过去,怕是会迟到,到时再遭先生训斥就不好了,也罢,待下课后取回还他便是。
“多谢学兄,那锭黄金我一定还给你!”
百里羽并没有回话,而是自顾自的进了校场。
“俺给落在了住处了吗?难道是缝补的时候……”
“刘昭兄,”
“嗯?是张学兄,不知还有何指教?”
张兴神秘一笑,拉着刘昭来到了校场角落处,并从怀中取出一物,低声道:
“刘昭兄,若是那锭金子真是……嘿嘿,落在住处,我这里也有一锭,不为别的,只要让在下跟在兄弟后面,与百里公子多见几面就行。”
刘昭定眼瞧着张兴手里的金锭,暗道这也大了点吧,俺可不敢收。
“张学兄,我是真落在住处了,待放学后我一定会还于百里学兄的。
另外,学兄比我来的更早,当与百里学兄更熟识才对啊,为何……”
张兴眼神微凛,但很快便恢复寻常,只见他忽然面色痛苦,悲愤道:
“刘昭兄有所不知啊,我家乃是青沙镇四家拳馆中的最大的那个,可其它三家拳馆仗着自己背后的权势,将我父打成了重伤,还逼走了众多师傅,我家的拳馆是一落千丈啊!
最可恨的是,那几家拳馆还日夜令人蹲在我家门口,逼我将牌匾摘下,无奈之下,我才找上了百里公子,只要他一句话,我家就可以得救了!
刘昭兄,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若有一点办法,也不能求到你这位素未谋面的人身上,还请一定要帮我!”
说罢,张兴竟是躬身行了一礼,刘昭大惊,急忙侧身躲过这礼,可张兴却是抓住他的手腕,令他没法躲闪。
“这人说的情真意切,不似作伪,俺答应他好像也无不可。”
刘昭刚欲应下,可忽想起娘临终前的嘱托,
“儿啊,那些个笑脸相迎的,不一定是真心待你,指不定心里藏着什么奸,而那些冷脸以待的,也不一定就对你不好,总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是了。”
“是了,他自己也说了,俺与他素不相识,俺凭啥一定要帮他,而且说的也不知真假,最重要的是他家开着拳馆……”
想起年先生曾叙述的拳馆的情形,刘昭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急忙挣脱张兴的手,快行礼道:
“张学兄,百里学兄我也不熟,怕是无能无力,哦,先生快到了,告辞!”
望着刘昭慌忙奔逃的身影,张兴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喃喃道:
“奇怪,我演的也挺好的啊,难道这小子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