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告示的传开,全城百姓对于令狐小虾这个人的评价瞬间多了起来。多半人觉得这个令狐小虾肯定犯了天条了,才会在中元节时候被公开问罪。有人觉得他可能偷了王宝宝的老婆。
满大街的告示,灵清也看到了!灵清现在更加奇怪的事倒不是这件,而是她想不明白沈毛毛被藏在哪里?想起她之前看小白脸徐风俊的眼神,估计是被对方给骗了。只望她现在并没有遭毒手就好。但是他们人呢?剑也在他们那!
一个人呆在客栈里,灵清心神不安。芝麻与肉馒头根本抵抗不了花天酒地的诱惑,虽说为了顾及令狐小虾的面子,将她安顿好,并且刻意告知会呆在客栈。但是,一个屁臭的功夫,早听得他二人偷偷摸摸溜出去了。灵清心里不爽: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令狐小虾和这二人做朋友,多半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他肯定也是一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人,想到这里,灵清心中甚是不甘,甚是恼火!然而,转念一想,他为了自己,视死如归,且一身轻功见所未见,又令她欢悦。想到此处,她坐立不安,完全静不下来!
有的时候,一个人被思念过度,会打喷嚏。
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传出了一个喷嚏声!
屋子没有窗!好像也没有门!
当然,门是有的,令狐小虾就是被人从门口带进来的。进来的时候,那个官兵扔了一句话,叫他莫要乱动,房间里有机关,一旦碰触,他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令狐小虾的双手被铐着。垂头丧气地坐在地板上,许是太过潮湿,阴气过重,又许是真的被人想念,故而喷嚏一个又一个。屋子很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倘若有人能看得见令狐小虾,那肯定会觉得无比奇怪,因为令狐小虾居然在笑!他在仔细地回想着这一路的每一件事,越想越觉得好笑。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几个官兵的对话声。声音很轻,墙厚缘故,令狐小虾运转内功,凝神聚气,倒也听得清楚。
“嘘!我们说话要轻一点!”
“轻什么,你以为那些人是顺风耳吗?在这天底下最安全又最危险的牢房里,就算是长了翅膀也休想飞出去!”
“这,为什么说是最安全却又是最危险呢?”
“因为没有人能够从这里逃出去,对于我们看牢房的人来说自然是最安全的!”
“那最危险呢?”
“你傻啊,最危险自然是相对于那些被关进来的人来说了。”
“哦,哦!”
“你们都注意一点,今天关进来的这个人小有不同,明天晚上将会被拉出去斩示众,千万不能出了差错!这等短命鬼,只消给他喝点水,任何要求都不必答应!”
“知道了!”
“对了,左边第三间房里关着一男一女,也要仔细看着,他们的命还有用,恐路途遥远,得了疾病,等下看看!若是有事,及时回报!”
“是!”
令狐小虾仔细搜索脚步声,大概有三个人,并且也可以确定,这三人肯定没有什么武功!他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被一块大黑布蒙起了脸。所以根本不知道所处的位置。只是有点奇怪,昨天晚上怎会有一男一女也被关到这里!有机会,他要看看是谁?
根据那三人的对话,自己明天就要被斩示众,既然这样,至少在今天,他必须活着。所以,如果今天他出点事情,他们肯定会紧张。
想到此处,立即凑到了墙壁旁,运转内功,哎哟哎哟惨叫起来。声音在内功的驱使下,传到了正在执勤的两位官兵耳中。
那两位官兵一个叫朱文,一个叫朱武。是亲兄弟,本是无所事事的农民,因为堂哥朱三在此处当兵,有一点门路,也进了城,混了个看牢房的兵做。虽没什么身份地位,起码也是吃皇粮的人了。这不,朱三立了功劳,有望升官,二人心情甚好,对于前程更抱希望。正自憧憬未来,买了两坛酒,边饮边聊。
听得令狐小虾的呻吟声,还以为是耳朵出了问题。因为按照常理,牢房中的人不管怎么喊叫外面也是听不到的。
朱文神色顿时紧张,抓了抓朱武的衣袖,道:“兄弟,你听到没!”
“听,听到了!”朱武也紧张。
“会不会闹鬼?”朱武又道。
朱文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鬼?”
朱武道:“哥,现在已经不早了,鬼要是出来得早,也差不多了。何况这里本就阴森恐怖,冤魂不少!”
朱文望了望周边,牢中关的都是一些不知来路的人,但凡进牢之人,几乎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到原来世界。被这一说,汗毛瞬间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