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淮殿内。
虞听晚晚膳用得很少,岁欢担心她饿着,特意让人煮了一碗瘦肉粥端过来。
“公主,您晚膳没怎么吃,喝几口粥吧。”
虞听晚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前的贵妃椅上,全程没往那粥上看一眼。
“放那吧,不饿。”
岁欢担忧地皱紧眉。
端着手中的粥,扭头去看若锦。
若锦对着她无声摇了摇头,示意她放下粥出来。
岁欢心里叹了口气,将粥放下,又拿了个薄毯给自家主子披上,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寝殿。
殿门外面,若锦站在台阶之下。
和岁欢肩并肩,看着殿内的方向。
不多会儿,岁欢耐不住性子,用力跺了跺脚。
“若锦,你有没有现,公主今天不太对劲?”
若锦侧身看向别处,无力与心疼尽数揉碎在语气中。
“出了这样的事,公主能对劲才怪。”
她抬头望了望今晚阴沉沉的天。
随后坐在了台阶上,抱膝道:
“你我都清楚,公主一心想着出宫,努力这么久,各种方法用尽,眼看着出宫近在眼前,却生了这么一遭。”
“换了谁,都会接受不了。”
岁欢肩膀耷拉下来,背脊弯下去,卸下劲,跟着若锦一块坐在台阶上。
“公主现在的状态,有种意志消沉、萎靡不振的感觉,再这样下去,我怕公主吃不消,得想办法,让公主重新振作起来。”
“只有心中存着希望,才能重新振作,而现在……”
若锦后半句没有说完,但岁欢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思。
被困在这深宫中,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希望在哪里?
哪儿来的希望?
自家主子全力谋划出宫,甚至不惜用上了自己的婚事做赌,最后却功亏一篑。
这种打击,一时半会儿,很难缓过来。
一刻钟后。
侍卫来报,太子殿下来了阳淮殿。
听到消息,若锦和岁欢立刻站了起来。
同时看向殿内。
若锦神色沉重,停顿半秒,她没去里面禀报,而是自作主张去了阳淮殿外面。
“太子殿下。”她跪在谢临珩面前,垂说:“公主今日精神不济,已经歇下了。”
谢临珩站在阳淮殿外面。
没有往里去。
他目光望着虞听晚寝殿的方向。
挺拔修长的身影在夜色中伫立良久,最后才说:
“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来东宫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