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傅昱凡眼神略微有点呆滞,断断续续的问:“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夏云舒欲哭无泪,才准备去找大夫,傅昱凡却露出了鸡贼的笑,这笑容自然出卖了她,换来夏云舒结结实实一拳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儿我?”
傅昱凡龇牙咧嘴,显然那一拳头招呼在了伤口上。
“抱歉,我从来没看到你为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这么担心过。”
“所以傅总感觉好玩了?”
得知他出车祸了,她魂不守舍而来,这几个小时那颗心被恐惧攫住了,看他终于脱离了危险,夏云舒这才露出了畅快的笑。
傅昱凡不促狭她了,老神在在的说:“我这是皮外伤。”
他似乎这才想起来纪心柔,“对了,纪心柔呢?”
车祸结束了,关于一整个交通事故的来龙去脉兴许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
夏云舒眼神漠然,“我才从交警局出来,你们才是过错方,我就好奇了,你一个老司机怎么也犯了这种低级错误?”
傅昱凡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还是将那呼之欲出的话吞了回去。
“她呢?怎么样了?”
夏云舒朝外面指了指,方向是纪心柔的病房,“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情况比你这个严重的多。”
傅昱凡明白,两人是无法一刀两断了。
或者说,因了这车祸反而要“藕断丝连”。
“那边你帮忙理赔一下,什么医疗费啊之类的。”
“我代替你去理赔?”夏云舒摇摇头,“你找沈浩去说。”
“也好。”
傅昱凡看向她,“这些事情我将来会给你说明。”
夏云舒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只能点点头。
大约半小时后,纪云才吭哧吭哧上楼,都这十万火急的节骨眼儿上了,纪云居然还是附近找了公交车才来的,人才刚刚到住院部门口,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纪云急忙接听。
他对电话嘀嘀咕咕半天,这才回头,吭哧吭哧到远处去了。
医院斜对面有一家咖啡厅,里头顾客寥寥,纪云很快在靠墙的卡座找到了傅铮。
傅铮还是保持一贯的事不关己的漠然态度,点一点下巴,“坐。”
纪云擦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子,埋怨:“你找我来做什么啊?干聊啊,没个咖啡奶茶什么的?”
“自己点。”傅铮懒得动旁边的甜品单子,又好像上面爬满了看不到的细菌。
纪云抓了单子浏览着,似乎想要在里头寻最昂贵的品类,还没等他甄别完毕,傅铮那边已经悠悠开口,“当初要不是你安排心柔到国外去,咱两家已经是亲家了,你啊,鼠目寸光。”
纪云狠狠地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我……”
他指了指自己,“我当初哪里知道他这么厉害啊,现在得了,哪里去毛后悔药?”
说到这里,纪云果然找了服务员给自己点了最昂贵的饮品,“再来一个沙拉,可以吗?”
对纪云这做饭,傅铮理睬都懒得理睬,他就这么点儿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