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一声痛苦狰狞
后,镶进她身体的鳞片猛地从胸口处冲出来,毫无任何防备地掉落在地上。
刚才还发着微光的鳞片在这一刻变得黯淡无光。
像是挣脱了什么束缚一般,常宁终于可以大口地喘着气,眼里都是对刚才经历的恐惧。
“北,北夜。”,她本能地抱着身侧男人的后颈,前额的碎发也被汗珠浸湿,凌乱地贴在脑门上。
眼看着常宁不再像刚才那般痛苦,嘴唇上甚至还微微多了些血色,北夜揪着的心才勉强放平缓了些,“我在。”
他用力地抱着常宁,像是抱着一件珍宝,一件脆弱的珍宝。
经历了刚才的事,暮清觉得自己双腿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啪的一声跪倒在两人面前,不住地摇着头。
“暮清!”,北夜精致的五官染上了些怒意地盯着眼前的人,手里却是在极致温柔地抚摸着常宁的脑袋。
暮清缓缓抬头,脸上挂着的不知是汗还是泪,“北夜殿下,夫人她很快就会没事的。”
话毕,他缓缓爬起身,将那个已然黯淡的鳞片捏在手里。
北夜拧眉,看着他手里的复原鳞片,又垂眸将他的傻白甜抱得更紧。
暮清浑浑噩噩地走出房门,迎面差点撞上赶来看戏的西萍母女。
他虽从未见过这两人,但第二帝国的第一夫人和养女来探望出嫁女儿的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你就是医生?”,西萍撇着脑袋,想要透过缝隙看清楚房间里面的状况。
暮清脸上
被虚弱布满,此时看上去的确不像个良医,“我是。”
“常宁什么情况?”,南喻踮起脚尖,满脸都是得意的好奇。
“夫人现在暂时没有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什么?”,西萍拉长语调,尖锐的嗓音刺痛了暮清的眼球。
他疑惑道,“您似乎不喜欢这个结果?”
“没有。”
“怎么会?”
母女俩心虚地瞥了对方一眼,连连否认道。
暮清捕捉到这一瞬间后,下意识地觉得他的疑惑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按理来说,自己的女儿受伤了,眼前这所谓的母亲非但没有紧张地询问病情,反而在得知女儿要痊愈的消息后感到震惊。
这种反应,实在是太反常了。
“您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夫人的病情。”
西萍闻声,大手一挥,表现得更加无所谓了,“意料之中,她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受伤的,就算真的受了些皮外伤,也会很快恢复。”
这就是为什么常宁在第二帝国的时候会遭受非人的虐待。
因为在他们眼里,常宁就像是有无限次生命的人一般,不论他们怎么玩弄,都不会死去。
暮清眼眸一暗,轻轻启唇道,“冒昧地问一句。”
他语调平缓,声音微微带着颤抖。
西萍和南喻相识一下,脸上布满了疑云,“什么?”
暮清抬眼扫视她们一番,咽了咽唾沫,将心中的猜测问了出来,“请问,常宁夫人是您的亲生女儿吗?”
西萍闻声,瞳孔一缩,
肥厚的嘴唇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