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仪器滴答作响,江祁航和其他老师疑惑的看着情绪大变的温酒。
江祁航关掉电脑上的实验数据,不着痕迹地看了几秒温酒的表情,颦眉道:“生什么事情了吗?”
温酒理智渐渐回笼,江祁航能这样问,那就是说明还不清楚江肆也可能被感染的事情。
按照江肆也的脾性,怕江祁航担心,也肯定不会告诉他自己什么情况。
温酒扯了扯唇角:“没事,我先出去一趟,你们接着做实验。”
出了实验室的门,温酒在楼梯口拐角处,颤着手,从黑名单里找到了江肆也的手机号。
她深呼吸又深呼吸,心里祈祷昨晚江肆也的伤口没碰到聂亮的血。
但即便没碰到,他们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也会有被感染的可能。
她鼓足勇气,玉白的手指在将要按下接听键的那刻,江肆也的电话却赫然间先打了过来。
温酒怔愣片刻,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再三确认了几遍,是江肆也的电话没错。
她眼睫微颤,只看到江肆也三个字,心里就堵得疼。
她按下接听的刹那,在医院隔离接受私人检查的江肆也正巧在抽血。
方才南城市闯进感染者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政府、医院以及各大应急部门都对第一接触者展开了紧急隔离和追踪。
h型新型急性流感的变异毒株一旦被染上,致死率百分之四十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老刘和李立正在江家私立医院守着江肆也,浑身上下全副武装。
原本江肆也一直拿着手机,屏幕停留在通话记录上,温酒后面的通话记录赫然写着23。
老刘看着抽着血都魂不守舍的江肆也,悠悠然叹了口气。
今天早上在总裁办公室,他正去问江肆也今日的出行时间,好提前候着。
而进门之后,总裁办的侧方小屏幕上正好开始播报疫病感染这件事,老刘记得很清楚,在看到聂亮的脸出现在电视机上的那刻,自己面色大变道:“江总,这不是昨晚那个。。。。。。”
那个欺辱温小姐的人吗?
然而江肆也却只扫了一眼,低低嗯了声,没再说话,像是可能染上这个病的不是他自己。
昨夜从枫昀馆回来之后,他只睡了几个小时,清早起床后又对假药事件进行了安排,并做好了出行前往那几个村庄的准备。
听到司机老刘的话,身姿挺拔站在总裁办巨大落地窗前的江肆也微微敛眸,深蓝色的西装勾勒出男人劲瘦的腰线,窗外阳光照射进来,江肆也侧边脸颊陷在阳光里,另一边晦暗不明,昳丽缱绻。
老刘心惊胆战的等着江肆也回话。
万一江肆也真的被感染,那南城和江氏集团可真的要大乱了。
这事关性命,可真不是在开玩笑。
然而江肆也却依旧沉默不语,他低着头,指腹划过通讯录上温酒的名字,一遍遍,一次次。
温酒会有事吗?
江肆也把李立喊了进来,老刘在旁边等着,听到他语气平淡冷漠的对李立道:‘’两个小时后给迟堂打电话,让他问一问俞冉冉温酒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