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白家灯火通明,南宫冲跪在白九黎的父亲白普兴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姨夫求您救救我,今天我在酒吧碰见了欺负小灼和九黎的那个温酒,就替弟弟妹妹好好教训了她一番,没想到正好碰到唐少给她出头……”
因为江肆也当时没有去,南宫冲便以为最让人忌惮的是唐由。
他一丁点都不知道现在疯狂到快要杀人的是江肆也。
白九黎听说温酒住了院,心头是说不出的快意,赛车场的事情之后她好几天都没出门,江肆也在医院她也不敢探望,就等着热搜被压下去,她好继续维持高智商名门贵女的形象。
只是对温酒的恨意与日俱增。
听到南宫冲的话后白九黎有些期待的问:“哥哥,就只有唐少找你吗?肆也哥哥没找你?”
江肆也不是最疼温酒,连自身安危都能抛之脑后吗?
南宫冲跪在地上,泪眼婆娑道:“江二少没找过我,那种人物对温酒一个老师肯定只是玩儿玩儿,到时候要联姻,肯定是要九黎妹妹这样的高门贵女才有资格。”
他一边贬低温酒一边抬高白九黎,就是希望白九黎也能劝劝白普兴帮帮他。
南宫冲生怕唐由起疯来他招架不住,白家再怎么说也在南城有头有脸,这样几分薄面唐由说不定还是会给的。
白九黎听到南宫冲的话瞬间心满意足,果然,江肆也对温酒只是玩儿几天,并没有真上心。
她笑着对白普兴道:“父亲,那温酒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肆也哥哥不管,唐由和她其实也没认识几天,就算她真的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南宫哥哥也是为了我和小灼才对温酒出手的,于情于理,咱们不应该不管。”
白普兴端坐在主位上,白九黎的母亲弓着腰在他旁边伺候,端茶倒水,她确实容颜极美,只是不像白家的太太,反倒像个女佣。
她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安静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南宫冲。
白普兴原本不表态,但听到白九黎说唐由和江肆也其实都与温酒交情甚浅时,才微微放松了几分,点头对南宫冲道:“既然是为了黎儿和小灼,那我白家,便护着你了。”
南宫冲感激涕零,终于心下稍安。
只要白家肯护着他,唐少就算来了也能周旋一番。
可他万万没想到,来人是江肆也。
夜深,风渐凉,南城静谧无声,繁星却璀璨。
这绝不是到访别人家的好时候。
江肆也带着乌压压的一群保镖,在凌晨叩响了白家的大门。
没有电话通知,没有登门拜贴,他堂而皇之的就来了。
刚刚歇息下的白家众人被惊醒,其中最惶恐的就是南宫冲。
白普兴一边穿衣服一边怒火中烧:“谁这个时间来我白家?”
他怒气冲冲的穿好衣服,跟在他身边的白九黎和白灼也都有些不解,直到白家宅门打开,众人看到披星戴月,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的江肆也。
怒火一下子被浇灭。
他的身后,是望过去漆黑一片的黑衣保镖。
如此大的阵仗。
白九黎许久都未曾见过江肆也。
男人宽肩窄腰站在那里,眉眼冷硬又不失清冷矜贵,黑色衬衫挽起,肌肉流畅的小臂挂着他的西装外套。
白九黎自责在赛车场让江肆也受伤,却还是忍不住凑过去问:“肆也哥哥,你的伤……”
江肆也抬眼,“滚。”
他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白九黎直接被呵斥的倒退一步,正好白灼扶住她,皱眉道:“肆也哥……”
江肆也一脚踏进白家大宅,侧头打断白灼的话:“你也闭嘴。”
白灼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