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景一听这声音,厕所里传来的,还带味道!
立刻端着杯子冲阳台去了,就站在厕所外面跟胖子说了一个下午:“哎,我说的是真的啊,你上次去见的那个我爱罗后面到底怎么样了?虽然妆浓了点,但是卸完说不定还好看点呢!”
“这是你第几次约网友了?怎么老是不长记性呢?对了,下次可别故意瞒着我了,我去看看,帮你拿拿主意也好啊!”
“你这怎么便秘了?吃什么了?你得学我,多喝水,看你胖的,身体里面全是脂肪和宿便,难怪会便秘。”
“哎我跟你说,三栋的那个,也便秘,两个星期没拉出来,最后去医院医生给他用镊子夹出来的!”
张树景对恶心的忍受程度真的是前无古人,各种恶心的话题,还面对着一门之隔在蹲坑的胖子,张树景就这么一边喝水一边抖各种八卦,一个人很起劲地说了快半个小时。
胖子痔疮都出来了,他还在那里说啊说的,一直干扰胖子。最后胖子裤子都不管了,光着腚就出来把张树景揍了一顿。
张树景被揍了,老实了一个星期,但是很快男生宿舍里面就开始流传关于何蔚他们宿舍的流言了:“哎你知道吗?二栋宿舍,就是那个学生会的主席何蔚他们宿舍,一个胖子,天天学人家出去约炮,在宿舍拉完屎裤子都不穿!光着就出来,还打架!哦哟,那个场景哦,真是屎都打出来了!”
“真的啊?好像他们宿舍都喜欢光着,还特别喜欢黏在一起,是同志吧?”
“我说呢,何蔚都是半个校草了,怎么没女朋友,得是胖子占了先机吧!”
何蔚他们气得不得了,抓着张树景又狠狠揍了一顿,为此,还背了学校的处分,何蔚的学生会主席的职位都被撤了。
所以何蔚他们宿舍,还有何蔚的这帮朋友,真的是对张树景恨得牙痒痒,但是这家伙怎么打都不怕,还是怎么恶心怎么来,编话、传小道消息、八卦这些事情,张书记得心应手,大家都是纯爷们儿,打也打了,打还不改,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树景现在就是很不怕死地凑过来:“哎我说,何蔚,你都已经不是学生会的了,还这么上心干嘛?还想回来夺权啊?那人家不是白干了这么久吗?”
张书记一副做作的姿态冲何蔚眨眼睛,示意他看接替何蔚的新任学生会主席,何蔚余光扫了一眼,感觉那个学生会主席不自在地顿了顿。
妈的!这货就会恶心人,何蔚捏了捏拳头,呵呵笑:“我退都退下来了,托张书记的福,身上还有个处分呢,怎么都不会再做学生会主席了。”
张树景一副恍然大悟紧接着心有余悸的样子拍着胸脯道:“是啊,何蔚你也太冲动了,随随便便就打人,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学生会主席的。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了!不然等下毕不了业了!”
去
你妈的,我的处分是拜谁所赐!
何蔚的拳头都要抬起来了,陈小山和胖子赶忙一边一个拉住何蔚:“何蔚,这家伙说什么都不要理他,他就是专门来恶心你的,你跟他计较就中他计了!”
何蔚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送,深呼吸几次才平复下来。张树景一副憨厚而猥琐的样子,又背着手慢慢踱步走开。
胖子对着他的背影骂了一句:“操!这个贱人为什么也在学校!”
陈小山补充道:“估计是连他家人也嫌他,回去都不受待见吧!不过这货是真爽,现在一个人一间房。”
张树景虽然没有在学生会担任职务,但是也不知道他那一副恶心猥琐的样子是怎么勾搭上学校的教务主任,居然把办公室的钥匙给他了。现在张树景就打着帮教务主任值班的理由,堂而皇之地住进了教务主任办公室。
一个人,十几平米的办公室,可比何蔚他们三个人挤自习室里两张凉席大的地方要舒服多了。而且周围全是人,睡到一半起来上厕所都不方便,还好睡觉的时间一般都是白天,光线好,见缝插针地踩着人和人之间几十公分的小空档才能出去,凌波微步都要练出来了。
何蔚拍了拍陈小山的肩膀:“他一个人住才好,要是搬到这里,那才恶心人呢!”
其他人一想也是,要是天天对着张书记……还不如回宿舍忍受筒子楼的高温呢!
小插曲过去了,何蔚
他们也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工作,胖子他们几个人,今天再做一晚上就可以卸完大礼堂的椅子了,再找时间搬出去就好。
陈小山带了几个人,借了食堂烧开水的大电热水壶,把板蓝根放进去煮,冲剂也准备好,到时候每人再发一包。陈小山头大心细,还接了食堂的汤碗,担心有村民来得急,没带杯子过来。
何蔚又跑了一趟校医院,跟校医院那边打听了一下流感的事情,果然校医院那边消息灵通,因为最近接诊的新流感人数太多,已经重视起来,提前准备了不少口罩,而且已经跟学生会打了招呼,说如果有流感的人,就别让他们住到大礼堂了,直接带他们到校医院,虽然现在病房住不下,但是腾出来诊室和办公室,总比放任流感患者在人群里面要好。
何蔚摸摸头:“原来院长你们都想到了啊!我白说一趟了。”
校医院的老院长是原来学校医学院的老教授,之前也见过何蔚几次,何蔚经常组织学生去做义工,校医院也支援了几次。
老院长慈祥地笑:“你是个好孩子。”
又叮嘱他:“何蔚,如果遇到了流感病人,一定小心不要被传染,这个流感看起来没那么简单。”
何蔚试探着问:“院长,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
老院长摇摇头:“新情况倒是没有,医院现在收治了很多得了新流感的学生。我们现在也在等,等有痊愈的病人
来研究抗体,或者……更严重的程度来预测流感的走向。”
老院长说着就叹气摇头,何蔚谢过老院长的提醒,转身又回了大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