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盛沃国的待客之道?”成悦然笑眯眯,弯弯的月牙眼像一只嗤笑的狐狸。
“两位好大胆,闯我太子府……”一个白长者开口道。
“我是庆国安庆郡主,刚才已经递了拜帖,你们看门的人一句话不说就把我们关门外许久。
“那门不知怎么就开了,我们就进来看看。”成悦然睁眼说瞎话。
“姑娘,别说你是别国的郡主,就算是我们盛沃国的公主,也是不可能如此闯进太子府的。”老人的意思你一个小国郡主,还不够格。
“哦,欺负我们国家小……”成悦然说着竟又退到大门外,然后直接坐到门前空地,嚎啕大哭。虽然哭不哭不知道,但嚎是真的嚎。
江篱扶额,觉得有点丢人,本来还想帅气打一架的,这种孩子气的事情是怎么就做得出来的。
“路过的大爷大妈大哥大姐都来听听,评评理啊。
“我们千里迢迢从庆国来到盛沃国,这太子府欺人太甚……呜呜呜呜……”成悦然的哭嚎真是留住了给人脑补的空间。
就算这太子府门前没什么人,但也因为没人格外安静,这会儿不远处经过的人都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
侍卫要上前把她拉起来,江篱几步上前就抢了一个年轻侍卫手里的长枪。
这些年除了锤法,江篱的枪法也是一绝。彭城主实在惜才,把还没教给儿子的压箱底的绝技都教给了江篱。
就今天这么几个侍卫是绝对打不过她的。但她长枪在手枪尖却直指老者喉咙:“让他们走开些,让她嚎。”
老者都没看清生什么,就已经感觉到脖颈间的寒意。他一动不敢动,说道:“都退开。”
见老者受制,几个侍卫停止了动作,被抢了长枪的侍卫还年轻,有些恼羞成怒想上来抢回他的枪,却被江篱一脚踢出很远。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算江篱在女子里算是个子很高的,但是那侍卫比她壮实太多了,她一个女子抬腿就能把那侍卫踢出几米远。
这画面若不是亲眼看见,谁敢相信。
“太子府侍卫……欺负我们小女子……”成悦然嚎得那叫一个哀怨婉转,最要命她还吞字,让人真的很想凑近了听清楚。
一时间就算这太子府门前前一秒门可罗雀,这一会儿也是越聚越多。
楼上下来的三人也听见了她的声音,年长的那人示意身边一个嬷嬷先一步过去控制局面。
“这姑娘这是怎么啦?”一个大娘问成悦然。
“大娘,我们是庆国远道过来的,有事要找太子商议,结果那管家欺负我们人生地不熟,没人帮衬,说我们不够格见太子……呜呜呜……”
这……被枪尖指着喉咙的管家:你要不要看看现在是谁欺负谁?
“这……倒也不能什么人想见太子就能见到吧。”人群中有人说道。
“是啊是啊。”另有人随声附和。
白衣男子小声问那黑衣男子:“你猜照如今这情况,她会如何应对。”
“你说呢?”黑衣男子冷声道。
白衣男子浅浅一笑,就听到那坐在地上的姑娘说道:“我们也不想千里迢迢到北边这么远的地方呀。我就问各位大爷大娘,有没有去过庆国,有没有听过祥城的。”
周围人纷纷表示没有去过也没听过。
“对啊,我们那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前不久来了一人说是你们太子。
“可是小女子以前听过盛沃国太子的一些传闻,年纪都对不上啊。
“又怕里面有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才不辞辛劳奔波到此,就为了见太子一面,看看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成悦然小嘴叭叭的,说得大家都好奇起来。
“这么厉害的嘴,不去说书唱戏都可惜了。”黑衣男子面上依旧冷冷的,不为所动。
走在他前面的年长者听了成悦然那些话,却差点没把自己给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