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老乞丐话说完,我气也捋顺了,直接开口又接了一句。
“还有一只腚眼!”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老乞丐就这么把我打死了。
当然这都是扯淡,老乞丐哪舍得打我这张脸,只是狠狠的剁了一下地面,这枯瘦老头这一脚是真不得了,坚硬的水泥地面就这么被老乞丐给踩裂了,放射状的条纹一直蔓延到我的身边。
“这…这…”
隔了这一段距离,我都感觉地面刚才震动了一下,这老乞丐这一脚着实吓到我了,虽然我经历了这一堆灵异事件,但这裸的暴力还是特别有威慑力的。
“今儿也不跟你废话,起来,咱进屋,我把你身上的脏东西给去了,这事我管定了。”
我急忙起身,拿出钥匙把门打开,请这老乞丐进屋,老乞丐也不瞅我,就这么大踏步进了屋。
老乞丐一进屋,就把我门给关上了,也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张黄的符纸,贴到了门上,在屋里迈了两步,又给我把窗户关上了。
我刚想问两句,这老乞丐直接脏手一挥,朝着我脑壳劈了下来,我急忙躲闪,开什么玩笑,我脑壳也不比水泥地面硬,这老乞丐这一下不是得给我开瓢?不过我刚闪开一米不到,我就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老乞丐那一巴掌还是甩在我头上,同时嘴里大喝了一声。
“去!”
我就感觉仿佛又一吨炸药在我耳边爆炸,双眼除了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然后我就这么躺倒在地上,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刚想问这老乞丐是不是想公报私仇,但是往老乞丐那一看我彻底惊倒了。
“这…这…这…”
因为我看到了老乞丐前面有一个身影,这衣服,这身段,明显是我啊?这屋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还和我这么像?“回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又听到老乞丐一声大喝,我就感觉眼前又一白,天旋地转,我又回到了老乞丐的身边。
“大…大爷?怎么回事?”
“使劲使大了,把你魂拍出来了,小事。”
这还小事?!我心里快骂死这老头了,但是嘴上却不敢说什么,这老头今天这么记仇,我要是说了,这老头再把我拍一顿怎么办?“咳!你身上这东西还真的有点麻烦,很凶,看来得找人帮忙了。”
啥?合着刚才折腾这一下子还是没把事情解决,反而变的更麻烦了?这老头靠不靠谱啊。
老乞丐被我这么盯着看,我竟然看到他那张黑脸上有些泛红,就更怀疑了,然后老乞丐可能被我看的烦了,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我刚才那一下子,一般附身的脏东西都被我拍散了,你看看我脖子。”
我好奇的看了一下,这老乞丐的脖子上竟然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线,在灯光下还能看出有几滴血珠渗出来。
“看到了?这也就是我,这要是换了一个平常人,脑袋直接就分家了,脑袋掉下去你知道吗?”
“知道,最近都看两出了。”
老乞丐也没想到我这么说,眼睛眯了起来,说了一句:“详细跟我说说。”
我找了一个板凳坐了下去,从饮水机接了两杯水,递给老乞丐一杯,一边喝一边把龙叶晴和审问室刑警的事情给说了。
老乞丐一边听我说,一边摸着自己的脖子。
等我说完之后老乞丐也沉默了一阵,表情有些难看。
“虽然知道你惹上的东西不简单,但是这么凶恶的东西还能藏这么好就很古怪了。”
“您老有什么办法吗?”
看到老乞丐刚才的表现,我心中有了一些希望,毕竟能活谁想死啊,老乞丐被我这么看,脑门竟然有了一些汗珠。
“这个真没办法,是我托大了,你小子惹的麻烦是真大,不但厉害藏得还这么好。”
刚升起的希望被无情的打破了,连这个明显不是凡人的老乞丐都这么束手无策,我除了等死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去!”
我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没转完,就又听到老乞丐一声大喝,将手中的不锈钢杯子丢了出去,只听刺耳的当啷一声,不锈钢的杯子就这么被整齐的切成了两半!“走!”
“上哪?”
听到老乞丐这么说,我有些懵,走?去哪?这是要我有多远死多远是吗?老乞丐见我这一脸懵逼的表情,直接把我抓了起来。
“那脏东西会杀掉和你接触的人,你不能再和无辜的人接触了,跟我来!”
老乞丐抓着我走到门口,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又说道:“这么出去恐怕会伤到无辜的人,不行!”
只见老乞丐从他的口袋中掏出两个纸片小人,拿起来对着吹了一口气,这俩纸片小人就凭空变大,一直变成正常人的大小,纸人薄薄的身体也和吹气一样胀大起来。
老乞丐放开了我,对着两个纸人做了一个揖,口中说道:“两位大人,情况紧急,借路一走!”
胀大的纸人用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凑近了老乞丐,片刻之后又立正了,伸出手来,放到老乞丐手腕上,另一个纸人也凑近了我,将手搭在我的手腕上。
我不敢反抗,能让老乞丐都这么恭敬的东西,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这纸人的触感难以形容,搭在我手腕上的好似不是什么纸做的东西,更像是某种生物的舌头,在舔舐着我的手腕,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回头,跟着大人走。”
老乞丐就这么对我说了一句,就被这纸人给拉着走了,我刚想提示这老乞丐还没开门,就看到这纸人直直的穿墙过去了!而且这老乞丐也这么直接穿墙过去了!我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拉着走,神奇的是,只要跟着这纸人走,不管什么墙,什么树木,还有车都可以直接穿着走过去,路上行人也好像没有看到我和老乞丐一样,我甚至从一个行人身上穿了过去!“小兄弟,年纪轻轻的,还有大把日子好过,怎么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