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能想象到,这样一个美好的地方,全因那些所谓的骑士,而变成了人间炼狱之地吗?
重税、抢夺、征兵、蹂躏……我们东部原先是王国疏于管辖的自由地区,自你离去、皇骑前来驻守后,一切都开始生变化,和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当时我就明白,这就是,范伦铁诺的铁腕啊!这就是,你所要报效的祖国所用于对待平民的铁腕手段!”
“师父……我敢担保,在干这些恶事的人当中绝对不含有我们白银的骑士。而且我……我会以自己的方式报效祖国,改变祖国。”
“你除了推翻范伦铁诺的政权,就别无他法了。否则,这样的循坏会一直轮转下去。”
“什么……”这点艾尔方斯不曾想到过,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想法。
“所以……艾尔方斯,你还是跟我一起离开吧。范伦铁诺,不是一个值得让你为之捐躯的国家!”
此时泽莱雅的语气已经接近乞求。
艾尔方斯抬头仰望着上方的黛斯菲尔,然而只能望到龙的下颚。
“艾尔方斯,你的道路,也只有你才能选择。”黛斯菲尔如此回答了他无声的疑问。
复杂的心情在胸中骚动。
何去何从?
为了什么?
为了何人?
此时,在他心中浮现一个跃动的身影,是属于那个少女的倩影。这样内心中的一幕,促使他有了做出决定的勇气。
“对不起,师父。我不能就这样跟你离开。”
艾尔方斯坚决拒绝。
泽莱雅听到了最不愿听到的答复。为什么解释到这个地步了,都还是听不进去呢?
看来这个家伙,已经做好飞蛾扑火的准备了。她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只能茫然接受这个结果。
“果然,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倔强……”
“如果祖国的命运是注定的,正因如此我才要去改变它,即使要赌上自己这条性命!泽莱雅师父,珍重了。”
没有解释太多,他准备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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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份文件阅毕,范雷克索在桌前伸了一个懒腰。此间,一张信笺从一本打开的书籍中滑落下来。
“致爱子范雷克索:
自那局对弈后,本王已了知你的雄心。大智若愚者,非你莫属。
此前,本王私自决定了范伦铁诺的继承者候选人。
一为爱子,另一个为当今白银骑士团团长艾尔方斯。
在你与他两者之间作出抉择,真是难为本王。后经过深思熟虑,最终也得出了结果。
在本王的教导下,你自小已懂得何为弱肉强食,何以实施宏图大业。此王才不可多得。
本王对你偏爱有加,也信任于你,无论使用何种手段,定能让王国长存于世。
另外,为避免你们两人因王位引起争端,本王已对他人下过亲口密令,派遣白银骑士团前往北墙驻守边疆。
此信一公布于世,便无人能阻碍你登上王座。路卡里斯一世,亲笔……”
这封父王留下来的遗书,无论看上多少遍,都能够让范雷克索内心蓬勃涌动。是啊,有了这封信就可以让横亘在自己王路上的最大障碍给扫除。
“差不多是时候,让白银离开王都,好好休息了。”
范伦铁诺王国,炼金元历一三二年,白银骑士团受于先王之命,被派遣至北墙,以十年为限驻守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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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方斯自南战后回归王都,接受嘉赏,不乏金银爵位。未几,先王暴崩,国殇,女泣。
后艾尔方斯乘机暗谋,不断壮大白银,集军结兵,嚣张不已,气焰将升,妄自称王,惹诸军不满,疑是叛变前征。先王有眼,遗言流放白银至北疆。”
此处仅摘艾利克斯爵士之著作《王史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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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伦铁诺公国炼金元历二五六年,幽暗之月。
皇家骑士团前团长梵?提泰伦,终于从漫长的回忆之梦中苏醒过来。
他铭记那次百年前的皇骑封礼,「血之盟誓」中那股魔力的涌动。
此时,他现自己的左手掌中血迹斑斑,看来是在睡梦时,无意中碰到了腹部的伤口。
他将那沾血的手掌,按在刻有纹徽的手臂上,让纹徽将血吸入,正如那次「血之盟誓」那般。纹徽的色泽从暗红转变成朱红。
“范伦铁诺是我心中的圣洁。那是我的荣誉所在。可是你却把它摧毁了,你的叛变……致使我的祖国灭亡。艾尔方斯……下次……绝对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