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无所畏惧地一边靠近对手,一边将右臂缠布解下,亮出了一个火红色的印记。
赛迪拉心里暗叫不妙:“这是……纹徽!”
据他所知,目前只有普莉西亚公主才生有这种幻之力纹徽。
不过最近听说,白银骑士团的新团长艾尔方斯好像也生有这么一个印记,万万想不到的是,今天这个让自己陷入苦战的狂妄青年也会拥有!
纹徽将火光焕至最亮的程度,变成白色的极纯之焰。众所周知,魔力生成的烈焰色泽越接近白色,则越精炼,越纯粹,温度越高,杂质越少。
这如白天烈日一般的火焰,受梵的双手操控着。
梵驱使着魔力,将其加附到自己的身上,顿时使力量以及敏捷度大增。
他向逼到角落的赛迪拉施展一阵拳袭。
拳袭带着灼热的火花。尽管赛迪拉能够躲过这般的猛攻,也不免会被火花擦伤脸颊。
幸亏他身手敏捷,敌方欲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凶拳暂时还没有碰到自己的一分一毫。
可他还是隐约闻到火焰烧到自己胡须出的焦味。
赛迪拉手上再没有兵器,只能再借助地上躺着的那把几近烧毁的西洋剑。
他祈祷剑还能用,哪怕只有一分的用处。可是此时的他无暇顾及其他事情,迎面的拳袭让他完全无法分散精神。
赛迪拉挪步向后,直至他的后脚跟踢到了地上的剑。机会来了,一个快的侧身,他用爪手式擒住梵的手臂,接住梵的一拳,稍微遏制住对手的攻势,可是顿时间闻到从自己掌中传来的烧焦气味。
就在梵的猛攻停下了那一个刹那,赛迪拉突然将手抽离,弓腰俯身,从地上抄起剑。
赛迪拉似乎看到了胜利的转机。幸好剑尖的部分没有毁坏,锋芒尚存。
于是这次,他以平生最快的度,操剑往梵的心脏刺去。他选择心脏而不是原先的头部,是因为这样做会更加有把握。
数十年来战场上,因心脏被刺穿而死在他手上的敌兵比因头部被刺穿而死去的还要多得多。
瞄准了对手心脏要害的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
正当自己正要取得胜利的那瞬间之前,似乎有什么尖锐的暗器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不,不对,那似乎不是暗器,那到底是什么……
赛迪拉还没来得及低头,就现穿过他心口的「暗器」了——那是一道细如自己手中刺剑的光柱!
它毫无障碍地穿过并折断离心脏只有一公分距离的肋骨,光所接触到的物质都化为了粉末。
而光源的出者……他不用猜测了,坐在赛迪拉身后的正是范雷克索!
他的动作因痛放慢下来,被梵看穿,剑刃被梵擒住。梵的右手掌溢出鲜血,一用力,将脆弱的剑身折断。
赛迪拉立马放弃进攻,侧身,右肩向前,保护自己的胸口,以免成为对方猛拳的落点。
他的右肩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梵的火焰之左拳。
粉碎毁灭的痛楚,卷席半边神经。
身上似乎有火在燃烧,脑袋嗡鸣的赛迪拉仿佛听见自己的骨头和肌肉在一同悲怆。
“呃啊啊啊——”他最终忍不住出一声极力的嘶喊。
右肩乃至沿袭整个肩膀部分的被粉碎的剧烈痛感几乎要让他的脑袋麻痹掉了。
他右边肩膀的形状再也无法维持住,塌了下去,估计那个部分的骨架已变成了碎片。
王军的其余士兵,见状立马愤而起身,用剑刺破结界,跑上前搀扶重伤的司令。
王军的参谋长,赛迪拉的下属艾克早就窥见了范雷克索暗中偷袭司令的情形,厉声指责道他行为卑鄙。
此时范雷克索也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的面庞毫无半点羞愧,只是很平淡地抛出一句:“本来,梵可以靠一己之力将赛迪拉打败的。不过我实在不想看见未来的皇骑团长以一副负伤的身躯来接受我的骑士的洗礼罢了。”
王军纷纷咒骂,欲要动手,还击皇骑。
至于王的旧臣下们,都吓得不淡定了,可是也不敢吭声。因为在此处,他们的势力是最为薄弱的,也没有人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
“你们都太愚昧了,王所使用的方法,只要能达到目的,都是正确的!”范雷克索宣言一般说道。
参谋长艾克瞪大眼睛:“范雷克索你居然称王?”
皇家骑士团的士兵已经包围住了皇殿的出口,将其他人都困在当中。想要逃命,就必须将以范雷克索为的包围皇殿的皇骑打败。
不过对于此刻人少势薄、甚至领重伤的王军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原来,你今天的目的,是想要一举铲除王军么?”王军的其中一人厉声责问。
范雷克索借会议商讨,将王军的脑聚集到一起。
他回答道:“非也,非也。你以为,我掌握的兵力就只有皇骑吗?你以为,我会怕你们王军吗?其实今天召集你们到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想问问你们,是否愿意投靠我们皇骑罢了。至于你们拒绝的下场——赛迪拉的下场你们可以看见的。”
参谋长艾克没有说话,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身后的随从也不敢随便吭声。
“告诉你们一件事——南蛮已经在半个月前投靠皇骑了,这是连国王、白银都一无所知的。”
几个月前,南蛮族群才被白银骑士团打败,峡谷一战更是让他们损失过半兵力。皇骑趁机吞并其余的南蛮军队,将他们召入皇骑。
王军一听此事,都纷纷惊讶得哑口无言了。
“再告知你们一件事吧,你们还记得,八年前时都暴乱吗?你们是否记得,当时出现的死灵术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