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公会人员微笑着为菲尔萨换来一瓶墨水。
当他完成惯例的签到时,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小子!”
“咦,侯爵先生。”被吓到的菲尔萨再次朝侯爵打了一次招呼。
菲尔萨猜的不错,原来侯爵刚才正向公会人员打听着那个将黑曜骑士打成重伤的炎之魔使,怪不得神情如此严肃。
“兰帕德与奥利娜都还好吧?说起来真是愧疚,我与他们两人在进入树海前是一起的,后来又分开了。”
侯爵安慰着青年,他称受伤也是一种经验,一种历练。更何况,他们俩早已痊愈,并且已经在执行着另外的任务了。
菲尔萨摆出一副释然的样子。
继而侯爵少有地躁动,“真是想会会那个操控火焰的魔将呀,居然将我的两个徒儿打成重伤……”
这个敌人牵涉到了王国的历史——菲尔萨很想将这条线索告知侯爵,可是又不知道一时从何说起。
关于王国历史,他想起了过中一些蹊跷,于是疑从中来。
“对了,我想问问关于「时都暴乱」一事,当时到底有没魔物出现?抑或是其他一些作恶的人?”
“一切变异都是由逆时之塔引起的。”
这句话让菲尔萨惊了一下。不为其他,只因梦中的记忆早已告诉自己,这压根就是无知学者的胡扯。
侯爵没有看出他的心中所想,继续解释着:“当时让时都处于混乱状态的的确是一些魔兽,凶魔之类的巨型魔物,它们像约好似地大量出现并进袭时都,可悲地是当时无人生还。而且也并没有出现什么作恶的人,如果有的话,应该也在魔兽袭击中死光了吧。”艾利克斯很确定地断言道。
“有什么证据吗?”
“魔兽的残骸。我们在时都中现了魔物大量的残骸。估计是居民与它们抗争时所尽力除掉的死去的魔物吧。我还留有证据。”
菲尔萨沉默不语,心中震惊。
“不过,历史对魔物的详尽描述却是次出现在艾尔方斯卿的南征一战当中。由此看来,可以得知,当时时都内生了一些很神秘的事情。”
菲尔萨的心情有些不快,“哦,原来如此。”
“你怎么会这么问?”
菲尔萨表示自己是从一些不知名的野史书籍上得知的。
最后,侯爵下定誓言,将继续以一个历史研究者的身份调查下去。
于是,两人结束了漫长的历史话题。
“今晚这里又有一个宴会,我想你可以借此机会接触更多的贵族,以方便你日后的人脉关系。”侯爵对,面前这个青年暗示道。
菲尔萨婉言谢绝,“我伤势未愈,不敢多沾酒水。况且,我从同伴那里出听说,银翼似乎有召集令,可能等下我便要动身离开来弗雷姆。”他借口推脱。
侯爵还想挽留,菲尔萨转头看了看柜台旁的座钟,才现原来已经过了与雪莉约定好的集合时间。
他站立起身,“我的同伴在等着我,再不动身便赶不及了。再会,侯爵先生。望阁下宴会愉快。”
菲尔萨从墙上取回帽子,向侯爵鞠了一个躬,转身告辞。
他拉低帽檐,匆匆离开。
还指望能从侯爵口中得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事实证明是几乎不可能的。他也是掩埋历史的其中一人。
纹徽告诉自己,与梦中记忆不符合的描述都是虚假的,是人为的伪造。
至于为何这么做,菲尔萨还不知道原因,恐怕是要埋藏一些不见得光的「真相」?
也许只是他自己多心了,侯爵其实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无辜之人。
但怎么看,都好像有些不对劲。
侯爵将这段历史解说得实在是果断了。
夸张点说,仿佛就是亲眼看过一样。并且,还对部分细节进行了「充分」地隐瞒以及伪装。
菲尔萨在离开时,步伐匆忙得在门口外撞到了人。
“对不起……咦,原来是雪莉啊。”菲尔萨见是同伴,也就省了道歉。
“我的鼻子……”雪莉摸了摸被无头苍蝇似的菲尔萨狠狠撞了一下的鼻子,痒得厉害,继而掩着,声音变得像感冒了一般,“是我又怎么了,难道我就值得被你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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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的下一个目的地是,白银骑士团曾经的总部根据地,也就是旧称「烈鹰宫殿」的王国旧址。
自进入圣石时代后便被公国划为重要的王国遗迹,它矗立于来弗雷姆附近的沙漠的中央之地。
前往参观的旅客实际上不多,一切都是因为那片环绕着遗迹、且面积颇大的沙漠地带。
辛苦的跋涉让参观的旅游人士望而却步。
菲尔萨与雪莉朝着猎鹰宫殿遗址的方向已经跋涉了几乎大半天,再过不久,天空会因为魔海潮汐的来临而被染上虚伪的黑夜之色。
不过在此前,阳光仍是猛烈无比。空气中似乎也在散着酷热的气息。
青年为自己的严重失误而自责。不过说起来,艾尔方斯当年从王都出,直至到达烈鹰宫殿时不是仅需要四个小时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