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儿从小很难有朋友,父亲就让她到极北山脉上的魔武之方学院念书,一年回岛两次,由吹樱岛的骑士列队负责护送。
不幸当时魔域暴动,骑士列队半途遭到魔敌埋伏,没能见到芙蕾雅就葬身海中。
就在那个时候,她结识到仍隶属骑士团的菲尔萨。除开学院所认识的同学,以及洁露的旅团战友,他是她第一个比自己年长的朋友。
她记得当时菲尔萨仍未失明,双瞳如天空一般澈蓝。他毫不犹豫就答应护送芙蕾雅回家。
由此两人结下深厚的友谊,甚至菲尔萨答应教导她练习剑术。他姑且能算是她的第一任师父吧。
至此她初次掌握持枪的姿势以及用枪的要诀,被夸赞天赋比一般男孩要高得多。
如今她在挥枪之时多多少少还留有过去的影子。
总而言之,菲尔萨对她来说是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
所以芙蕾雅更加不明白,他为何会袭击自己的父亲?
这些疑问她想不明白,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离开卧室,到公会的后花园散散心。
这里四周种植着各色药草,在白天的话能看见鲜艳的花色。夜风将浓郁的香味吹入鼻孔,虽然混杂了起来,却依然让人心旷神怡。
芙蕾雅没将药草的种类识别完全,毕竟她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但也不敢乱碰。
夜色中,在路的尽头依稀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惨败乱蓬的头,以及深灰的旧衣。
芙蕾雅握紧了腰间的枪,有些紧张,来到菲尔萨身后。
他直至此时才觉到她靠近过来的气息。
似乎花园中芳香浓郁,几乎要麻痹掉灵敏的魔力触觉。
“这里别无旁人,你应该可以说出真相了吧。我不相信所谓的魔血暴走,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偏偏和我父亲在一起的时候才会?”
菲尔萨没有搭话,这回他连道歉都没有。
“我明白了。”芙蕾雅如此断言着,又走近两步,想确认他此刻有何表情,“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干的对吧?到底是谁?”
“不是。”他转过身,沉默片刻,答道:“听闻过爱尔兰是殿下与奥古斯登王有着关系……”
“骗人!”她厉声打断:“那个时候,王还未身临大6!你怎么可能知道?”
“……”
“你真是太笨了,编个好听点的谎话都不会吗?既然你不说,”芙蕾雅抽出身后的短枪,紫光闪耀,放出了作战的魔息,“接着昨晚未完的战斗,再比试一次看看!你要是输了,就一定要给我说出缘由!”
她不等菲尔萨答应,便擅自如此决定,提枪即将袭来。她并非在开玩笑。他无奈地退后几步,直至无路可走。
就在他也即将应战时,有人厉声喝止。
洁露适逢此时将两人找着,冲上前来阻止朋友间的战斗。
她跑到菲尔萨面前,紧紧捉住他的手臂,一副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不是说好的,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行动的吗!”
他有些错愕,随即低声地连连道歉。
芙蕾雅初次现洁露竟然会如此慌张,以及如此在意一个人。她有些明白,那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点惊奇。
菲尔萨放弃战斗,说自己今天到森林里,结果一无所获。
“那你现在究竟在干什么呢?”
他现洁露有些撒娇的样子,不禁淡淡一笑。
芙蕾雅默默望着这两个人,放下短枪,战意消去。她想起凯林,对比面前的两人,觉自己跟他也从未如此亲密过。
虽说她跟凯林也即将……
菲尔萨正思考着如何诙谐地略过这件事时,停止了笑容。
剧烈的狂风将花瓣吹了起来。四周空气紊乱。菲尔萨先感知到有极度不祥的气息在逼近。
“洁露!你看看我指的方向,是不是——”
洁露顺着那个方向望去,仔细观察却暂未现有任何异象,暗想菲尔萨一心想要打岔话题。
就当她转头正要埋怨之时,现前方有一点绿光忽闪。随即有几道风之刃袭来,迅猛至极,已经没有时间再躲开。
她与芙蕾雅各自举起兵器,作出抵御姿势;
万万没想到风刃在接触到兵刃后迅瓦解并引起强烈的爆破,将花草与泥土激了起来。
洁露以拔刀放出的火之魔武技抵消了爆破,而芙蕾雅则没能完全抵御住,依然受到了轻伤。
菲尔萨冲前,以双冰剑乱舞硬生生地斩碎另外几道风之刃。
绿光逐渐逼近,现身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