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流浪汉才开声问起:“你们是怎么认识尤格的?”
洁露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于是在等待菲尔萨回答。
“在一次冲突相识的。”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有些含糊的话以作回应答。
流浪者又是哼笑一声,略带嘲讽。洁露很不喜欢他这副态度。若不是有求于这家伙,她早就拿刀指着他。
流浪汉继而又问:“那你知道他过去的事情吗?”
“交友不问过去。”
“呸……”
菲尔萨不再理会他,就此沉默,可是流浪汉却不管有没听众、自顾自地说下去:
“他以前企图要复活自己的恋人,结果做出了一只怪物。那只怪物重伤尤格后,还到镇里作乱,杀掉很多人后逃之夭夭,消失了踪影。”
身后的两人没有接话,内心不约而同地吃惊。
“虽然大6上总是有这些事情生,想要扭转神之意志复活死人,结果就生了如此悲剧。”
这话是故意说给菲尔萨听的吗?洁露如此怀疑。同伴对此没有吭声,不过想必在内心肯定会有所想法。尤格先前已经隐约地提过这事,警告过菲尔萨会失败。
“尤格那家伙本来早该接受绞刑,可是却前一晚侥幸逃脱了。”流浪者忽然停下脚步,回头一副全然冰冷的面目:“我的妻子,就是死在他造出来的怪物爪下。”
菲尔萨即使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也能彻底感觉到他涌出体外的愤怒和悲伤。
如果他是武者,那么这样的愤怒和悲伤就会化作魔息。
他心情沉重,每个人都有无法忘怀的过去。
要说他、流浪者以及尤格三者之间的共通点,就是他们的恋人都与各自生死隔绝。
洁露望向前方,现酒馆门口已在不远处了。此时,酒馆内无法掩盖的喧闹声传入耳朵。总之不管如何,都要先与尤格会合。其它琐碎之事要待稍后再说。
流浪者带领着两人进入酒馆。出乎预料,大堂内的众人一见三人到来,便纷纷停下了玩乐。
气氛骤变,就算不是敏锐的菲尔萨,换做常人也能感受得到。甚至更有些人已经快步踏出酒馆。
是因为流浪者的关系吗?
还是……因为「极冰之菲尔萨」的关系?
“尤格在哪?”菲尔萨提高声调。
这个地方,并不存在尤格的气息,甚至还不存在尤格曾逗留过的气息。
“他不在这里,好像刚走了,叫你耐心等着他回来。”
菲尔萨第一次感到如此的不安,强压下内心的慌张,可是也难以掩饰激动之情。“尤格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
他与洁露同时拔出兵刃。
流浪者顿时眼露凶光,“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把你们带来这里。剩下就交给老爷……”
菲尔萨猜到他口中的「老爷」是谁——因为午夜斩使的魔息正快逼近。
仅有一人,来势凶猛,就像已经盯准目标、为此而疾行追赶的毒蛇。
流浪者把话说到一半,菲尔萨还听见一声飞刀刺入皮肉的「嗖」响。
“处……理了……”流浪者瞪大双眼,艰难地把遗言说完,就马上迎头倒在两人面前。
洁露现他的后背插着小刀,毫无疑问,这招偷袭让他一命呜呼。
毒蛇的魔息已经逼近酒馆外边,与此一同的是一阵马蹄声。来人的确只有一个。
“小心!”菲尔萨提醒着同伴,剑,即将应敌。
洁露背靠他,以刀护在身前,警惕四周——不料此时脑海中闪过一丝剧痛,瞬间爆,严重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怎么了?”他觉察到身后的同伴有异常。
她半跪在地上,全身颤抖,连刀柄都不能拿稳。她这副模样,几乎不可能作战。
他护着同伴,放出魔力感知,高度警惕四周。酒馆空无一人,就是一个捉鳖之瓮。
敌人似乎不打算再度实施偷袭,而是选择从正门闯进。
「续刃」早就认为同样的偷袭不会再有效果。
菲尔萨转身面对敌人,仍护着身后半跪的同伴。当前是闻到过的气息无误,是那一晚在迎战午夜斩使老大时所遇到的敌方援兵,气息阴冷,宛如毒蛇。光论魔息,他与自己有半分相似之处,可谓是宿敌。
“受骗的滋味好受么?他可不是第一个骗你的人啊。”续刃将死在一旁的流浪者睥睨一会,冷言:“垃圾东西就该在地下。”
转而他以凶光紧盯猎物,特别是菲尔萨。
记得红刃说过,挑拨这招对猎物似乎有点效用。
于是续刃学着老大的那套:“至今你还在相信所谓的同伴么?他没有拿走风涡石?那么去哪了?等到我完成任务回去基地后,想必尤格早已献上风涡石。”
“午夜斩使真是话多。你也一样。”菲尔萨内心燃起怒火。
“是你身后的少女偷走石头——也不是没有可能。当时她也在场。”续刃恶趣味地想看看猎物疯的样子。
先前听闻传言,不知是否是有人故意散播出去,王准备设宴盛邀尤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