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了半天,面色沉重,声音有些冰冷:“你这箭矢又是从何而得?朕记得禁卫军的武器看管极为严格!”
杜如晦嘴角划起一丝弧度,声音有些愉悦:“陛下,这箭头,是我那犬子给我送过来的,为此,那薛仁贵差点命丧辽东哩。”
“杜荷?”李世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没想到杜荷竟然与此事有关,这其中的纠葛远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杜爱卿,此事牵涉甚广,你可要如实向朕禀报。”
杜如晦点了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陛下,犬子在辽东时,有一支打着匈奴旗号的队伍,袭击了薛仁贵的小队。”
“箭雨中,薛仁贵命大,躲了起来,顺便取了几支长箭。”
“事后,待犬子救出薛仁贵之时,战场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除了薛仁贵手中那几支箭矢,再无任何痕迹。”
“臣也不敢妄言,此时还是陛下定夺为妙。”
李世民听后,眉头紧锁,沉声道:“长孙无忌?这怎么可能?他贵为朝廷重臣,又怎会做出此等忤逆之事?”
杜如晦摇了摇头:“臣不知,还请陛下彻查,只是这证据指向了长孙大人,具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栽赃陷害,臣也不知。”
“栽赃陷害?这朝中,有谁敢如此大胆?”李世民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不过,既然有线索,那朕就不得不查。杜爱卿,你且回去,朕会派人去调查此事。”
杜如晦微微颔,转身欲走,却又被李世民叫住:“杜爱卿,朕还有一事问你。”
“陛下请讲。”杜如晦停下脚步,恭敬地回答。
“你……你是否有事瞒着朕?”李世民望着杜如晦。
杜如晦沉吟片刻,笑着回答道:“陛下,臣怎会隐瞒陛下呢?臣能有如今地位,全仰仗着陛下,陛下何出此问?”
李世民深深地看了杜如晦一眼,心中虽有所疑,但见杜如晦神情坦荡,不似作伪,便不再深究,挥了挥手道:“去吧,朕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杜如晦躬身行礼,缓缓退出了大殿。李世民望着杜如晦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回到龙椅之上,李世民闭上眼睛,心中却在快地思索着。这朝中之事,必须尽快解决,否则一旦外敌入侵,内乱又起,那大唐的江山,恐怕就要危险了。
“只是希望不要像我想的那般了……”
李世民喃喃自语,眉宇间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忧虑。他明白,无论这箭头背后隐藏的是何种真相,都将会牵动朝廷的根基,动摇帝国的稳定。他不能坐视不理,更不能任由事态恶化。
“张阿难!”李世民再次唤道。
张阿难急忙从殿外小跑进来,跪拜道:“陛下有何吩咐?”
“立刻传令给魏征,让他务必在三日之内,将箭头之事查得水落石出。同时,加派人手,严密监视长孙无忌的一举一动,朕要知道他近日来所有的行踪和接触的人。”李世民的声音坚定而果决,不容置疑。
“是,陛下!”张阿难领旨而去。
“等等,还需加派人手,监视杜如晦,和长孙无忌一般无二!朕的大唐,绝不允许出现一丝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