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犷的老脸一正,殷震宗呲牙。
不把他当成英雄夹道欢迎也就算了,他擅离职守本就心虚,可是把他当成狗熊可就过分了!
他可不是吃亏的主!
“说……说你呢啊!”
年轻摊主突然被人从八卦的中心卷了出来,先是一愣,看清卷出来自己的人是谁后,他当即回神,不但不怕还兴致高昂的道,“侯爷你刚不是喊着要锤死东方翼吗?”
要是别的勋贵逮住自己,年轻摊主兴许会害怕,可是逮住自己的是定南侯……
那他就不怕了!
满京都的人都知道定南侯是勋贵中的奇葩,平生没什么爱好,就爱和东街的杀猪匠比身材,最平易近人不过!
“是又如何?”
殷震宗闻言瞪眼,气呼呼的道,“东方翼那小鳖孙暗中算计老子,老子要锤死他有什么错?”
他知道东方翼是东方家重点培养的子弟,还是什么少主来着,可是……
那又如何?
他和三大世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三大世家敢算计他,那就该做好被他反咬一口的准备!
“侯爷想锤死他是没错,可是……”
年轻摊主闻言激动的笑,吃瓜吃到正主跟前儿,回头他可有的说道了,生意都能好上不少,“侯爷你没那个机会了!”
“为什么?”
殷震宗闻言老脸一黑,当即义愤填膺的道,“就因为他出身高贵,是东方家的子弟?哼!别人怕他东方家,老子可不怕!”
“敢算计老子,老子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更何况是他?”
“嘿嘿!”
年轻摊主闻言痴痴的笑,“侯爷当过陛下的伴读,谁不知道陛下待侯爷情分不一般,可是,侯爷您就算是能把陛下拉下马,也锤不死东方翼了!”
“为什么?”
殷震宗瞪眼,二脸莫名。
“因为东方翼已经死了!”
这下,不等年轻摊主开口,围上来的百姓就抢先一步道。
“遭了天谴,被雷劈死的!”
“死在了浔阳侯郭家的祖坟,刚被京兆府的衙役抬过去,我看了一眼,劈的那叫一个黑,报应啊!”
“……”
“他都死那么透了,侯爷还怎么锤死他?锤尸还有可能,就是有点儿脏手!”
七嘴八舌的声音传来,殷震宗:“??!”
直接就傻眼了!
死了?
他心急火燎的赶回来,东方翼那鳖孙却抢先一步翘辫子了?
这……
“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儿?那鳖孙真的死的很惨吗?还有那鳖孙死在郭家的祖坟怎么就叫报应了?”
殷震宗来了兴致飞身下马,挥手让身后的剿匪军先去兵部报备,自己却娴熟的加入了八卦百姓的队伍中。
亲兵见此:“……”
剿匪军见此:“……”
麻了!
侯爷(将军)就这样,主打的一个亲民!
剿匪军不忍直视的走了,留下殷震宗吃东方翼的大瓜吃的心满意足,捧腹大笑……
“报应!果然是报应!”
“倒是省了老子动手了,爽!”
说着,殷震宗跟百姓们挥了挥手,道,“回头再跟你们扯犊子,我先回家了,哈哈!”
百姓们见此:“……”
短暂的沉默震耳欲聋,然后……
“回家?侯爷你的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