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接旨,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我要……”
“……”
定南侯府。
殷老夫人原本是装晕的,可是被肖老那么一吓,是真的晕了过去,府医好一通忙活,又是针灸又是汤药的,殷老夫人才悠悠转醒。
“秦天娇那个刁妇,休了她!老身要休了她!”
一醒来,殷老夫人就咬牙切齿的大吼,“从今以后,定南侯府有我没她,她想自请下堂是吧?我成全她!”
她可是秦氏的婆母!是长辈!
秦氏竟敢让肖老来拆她的台,简直是目无尊长!
“母亲!”
赵氏急的嘴角都起了燎泡,“大哥剿匪在外,若是您做主帮她休妻,回头只怕是不好交代!”
“我是他娘,孝道大过天,我用得着给他交代?”
殷老夫人气疯了,俨然一副不管不顾的架势,“去取笔墨来,我这就写休书!”
定南侯不在,无所谓和离,自请下堂和被休却大有不同,女子在婆家遭受不公才会自请下堂,可是被休却是因为女子有错在先。
她就是要报复秦氏,要羞辱她!
“母亲不可!”
“母亲三思!”
“……”
赵氏和钱氏想劝,可是殷老夫人一意孤行,还真就写了休书,让人送了出去。
“呵呵!”
秦氏拿到休书后身形踉跄了一下,眼眶瞬间通红,“好一个忘恩负义的定南侯府,好一个定南侯府老夫人!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奶娘,拿着我的陪嫁单子去京兆府核对留底,击鼓鸣冤,求府尹大人为我讨回陪嫁!”
为母则刚!
如果不是为了女儿,她也不想和定南侯府闹到这般境地,毕竟老夫人虽然不慈,可是她的夫君和她却一直恩爱有加,二十年夫妻之情不是假的,还有他们才刚启蒙的幼子……
没想到如今夫君剿匪未归,她和女儿却备受欺凌,为保尊严被逼到这般境地……
秦氏满心凄苦抱着殷七七泪流满面,6嬷嬷拿着陪嫁单子匆匆离去。
“不哭,娘亲不哭啊!”
殷七七见此,忙拍着秦氏的后背安抚,“人生如行舟,没有一帆风顺的,短暂风雨而已,很快就会雨过天晴的!”
她瞧着自家娘亲的姻缘线未断,也没有孤寡亦或者二嫁之兆,想来这一纸休书,也就只是一纸休书而已,没什么卵用!
“呜呜,你被他们拒之门外,娘亲自是能带走你,娘亲只是舍不得你爹还有你弟弟,他们如今不在府中,回来看到家中遭逢如此大变,还不知道要如何寒心……”
秦氏外柔内刚,很快就接受了自己被休的事实,只是多少有些意难平。
“没事儿的,都会过去的!”
殷七七不能说太多,尤其是在秦氏逆天改命后,她也不确定自己看到的准不准,只能道,“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娘亲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那就朝前看,莫回头,我瞧这定南侯府就是个是非地,娘亲能及时抽身其实也好……”
说着,殷七七看了一眼定南侯府的上空。
好乱的气数,这是家宅藏私之兆。
又有好多大戏可以看了!
就等唱戏的登台了……
“母亲!母亲你怎么在外面?我刚刚看到6嬷嬷匆匆经过,她不在您身边伺候,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