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咂咂嘴,转身回了家。
闫埠贵和巧云的声音可不算小,几乎整个前院的人都听到了,白宝山挎着枪又进山了。
砍柴用挎枪吗?这是在骗傻子呢,明显是去打猎去了。
砍柴的技术好不好,院子里的人不知道,但是打猎的技术好不好,整个轧钢厂乃至小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12头野猪,可不是说说的。
很多人都是去过深山打过野猪。
奈何,能达到三头的就是烧高香了,而人家,一次能打12头。
没多久院里的人就闲不住了,开始了串门。
没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大院都知道白宝山上山打猎了。
好几个人已经往刘海中家里走了,看看这新晋的一大爷,是个什么说法。
村里的人打猎回来,整个村的人还都有份呢。
不会一个院子里的人,连着点儿好处都没有吧?那以后就别当邻居了。
要是白宝山知道这些人这个想法,估计又要喷他们一脸,老子什么时候拿你们当过邻居?太特么高看自己了,说这话之前就不能照照镜子?
不过现在的白宝山已经走到了山脚下面。
前面有个村子也没有打听名字,直接走了进去。
还没进村呢,从村口的树上跳下来了一个人,另外一个短墙后走出来了一个人。
短墙后面的人已经把枪架了起来,树上的人虽然没有架着枪但是枪口也微抬起来。
“什么人,干什么的?”端枪这人示意白宝山不要再往前。
“同志,这是我的证件,我是轧钢厂食堂主任,你们看看我的证件,咱们再说话。”白宝山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工作证以及持枪证都拿了出来。
“咦,你身上还有枪?”这人工作证没看,一眼就看到了持枪证。
打开持枪证翻了翻,抬头看了一眼白宝山。
这才又打开了工作证,两个证件来回对照了半天,上面是啥也不知道。
主要是这人不识字。
“昆子我没事,去找村长过来,顺便把会计也叫来。”这人直接朝后喊了一声。
“那你小心点,有什么不对,直接鸣枪,我很快回来。”说完背着枪就往村子里跑去。
“兄弟抱歉,我们村从来没来过你这样的大官,我看不出来真假,只能找村长来,您在这稍等一会儿。”
“村长来了正好,我这还有事情,想和村长说呢,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咱们这边是哪个村。”白宝山把车子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掏出一盒烟,拿出一根递了出来。
也许是看到白宝山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再加上这支烟是过滤嘴的,单手接了过来。
“你这个是好烟呐。”
“这都是出门的脸面,其实我也就是一个老百姓,就是位置不一样而已,都是为人民服务,我又不抽烟,他们都喜欢抽这种烟,我也就买了,哈哈……”
“兄弟你说话好听,比我们镇长说话都好听呢。”
这家伙和白宝山在打马虎眼呢,转来转去就是不说这里是哪里,自己叫什么名字。
这年头没有一个人可以小看。
“咱们这是门头沟赵家村,同志您好,我是这个村的村长。
这是赵喜咱们民兵队的,把你拦到外面,您别介意,上面有规定,不能让陌生的人进村。”
“赵村长,了解,我们轧钢厂不都一样让陌生人进去吗,哈哈……
赵村长,这是我的证件,您看一下。”白宝山又把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
这是唯一让人可以打消念头的方式。
“昆子,你怎么不说清楚了呢,你个瘪犊子玩意儿,这是轧钢厂食堂主任。
白同志里面请,到村委咱们再说。”赵村长说完,随手把白宝山的证件递还了回来。
白宝山随手接过,揣进兜里,又从兜里掏出烟盒给村长散了一根。
“嘿,牡丹,白同志,好烟呐,走走走,咱们进去说。”说着这边拉着白宝山就进了村子。
这边边走还不忘对后面的两人个骂一句,随后让他们自己仔细点,看好人,别让人摸进来了。
“让白同志笑话,咱防的不是别人,说了也惭愧,咱村这里更困难,没东西给城里那群街溜子霍霍,哎。”
白宝山点头理解。
这年头大部分人都吃不饱,村子里面的人相对来说还能上山找补一点。
而城里的人只能干挺着,你要是城市户口还好一些,要是农村户口在城里,那你乐子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