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施主,怀远主持已于旬月之前圆寂了,现在寺里是怀明师叔在主持。”
“圆寂了?”
赵德昭愣住了。
回过神来的赵德昭还是进了昭明寺里面,与那位叫做怀明的主持相谈了一阵。
从对方的口中,赵德昭知道了大概就在一个多月前,赵匡胤班师回朝前不久,怀远法师便于夜间圆寂了。
寺中的大小事务就这么落到了现在的怀明法师手里,故而原本那些给幼儿教学的事情,也就停了下来。
看着赵德昭一身富贵打扮,怀明很热情的表示自己可以继续让人维持原来的教学工作。
至于代价,无需多言。
赵德昭看着怀明那一身宽厚的身板,笑着摇了摇头,最后在怀明失望的目光中离开了昭明寺。
随后,赵德昭出城,一路向北。
从渡口横渡了大河,赵德昭趁着月色在大河北面的山坡上好一阵搜索,才找到了那一尊刚修好没多久的坟堆。
坟墓非常简单,只是一个半人来高的土堆和一块砂岩镌刻的墓碑。
赵德昭看着墓碑上的“怀远法师之墓”几个字,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自穿越而来,赵德昭都快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又见过了多少的尸体。
可是直到这一夜,赵德昭才有些明白了生离死别的感觉。
赵德昭在怀远的坟墓旁边待了一夜,说了很多很多很多的话。
比起他当初写下来的,最后烂在地窖里的那些书册上的东西。
还要多得多。
这些话,也就只能讲给死人听了。
等到日出升天,阳光再度洒下的时候,赵德昭便重新收拾好了情绪,牵着马原路返回了。
回到城里的赵德昭盘算着反正已经错过了朝会,他也就没有往皇宫赶了,而是直接去了陶谷府上。
他准备在这里等陶谷下朝。
就在陶谷的家门口,赵德昭正好和一个人撞见了。
那是陶谷的儿子陶鄑,之前,因为科举舞弊桉,陶谷断送了入相的前路,陶鄑也是落得个永不录用的下场。
故而现在的陶鄑每天都是在外风流快活,荒唐度日,看起来是准备彻底的当一个富贵闲人了。
这些天赵德昭天天来陶谷府上,还是在今天才见到陶鄑一面。
面对赵德昭,陶鄑的态度也是随意的很,甚至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直接登上马车走了。
看方向,应当是去瓦市子那边。
对此,赵德昭也没怎么在意。
反正他又不是陶鄑的什么人,也管不着他。
再说了,有赵匡胤永不录用的处罚在这,陶鄑一辈子基本也就这样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赵德昭在门房的迎接下到了偏厅落座,随后便开始等待着陶谷下朝。
然而今天的朝会似乎有些久,一直到赵德昭在陶谷府上吃过了午饭,再睡了个午觉,陶谷才回来了。
见到赵德昭之后,陶谷就是急切的问道
“你昨天去哪了,怎么没参加朝会?”
赵德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