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支支吾吾道“那个,咳!我以为你们洗苹果呢。”
沈常乐道“接着我就赶紧找师娘谈马褂的事啊,师娘很大气啊直接给了我一件,我就准备走了,结果师娘一把就把我手攥住了。”
郭桃儿搭茬道“哼,我回头就教训他。”
“去!有你什么事啊?”于千怒道。
沈常乐道“我师娘就说了,我就有一个要求,你师父在外面说话云山雾罩,着三不着两,一来让人问住了,二来张口结舌,没招了,回来拿我们娘们撒乏子,你说我们寡妇失业的,我们招谁惹谁了。”
于千“不是谁寡妇失业啊?她要寡妇失业,我拿她撒什么乏子呀?”
郭桃儿“她怎么能守寡呢,她守着俩呢。”
于千“去去,你别往里掺和。”
沈常乐思索道“这词我忘了叫什么,叫孤儿寡母,对不对。”
于千道“那也不对。”
郭桃儿搭茬“他说你要死了,他们孤儿寡母,全是给我找事。”
于千“怎么老有他。”
沈常乐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妇–道–人–家。”
于千“诶,这还差不多。”
沈常乐绘声绘色道“我一妇道人家,我有什么招啊,说你呀,跟你师父在一块儿,他有什么让人问住了的时候,你帮他往圆全了说。”
郭桃儿捧道“哦,这么回事。”
沈常乐道“这么的,所以说我穿这马褂对他有好处。”
郭桃儿了然道“师哥,孩子说的这有道理。”
于千道“有什么道理。”
郭桃儿道“孩子往家去了,嫂夫人把衣服借给他,说您平时说话没把门,让孩子帮忙照顾照顾您,这不是挺好的嘛。”
于千点点头走到了沈常乐面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沈常乐肯定道“没错啊,肯定真的。”
于千再次点点头道“那你说的那个退出…………”
沈常乐嬉皮笑脸道“哎呦师父我这不是一开始嫌丢面子嘛,怪我了。”
于千满意点点头道“行,那马褂你就穿着吧,一个月啊,拖下来给我还回来。”
扒马褂正式入活!可以说前面现挂砸挂最多的临场挥已经是成功完成,之后该怎么说已经比较稳定重复了。
台下的一票已经演完的相声演员也是在下面听着,心中默默地为沈常乐竖了个大拇指,尺寸尽头还是包袱笑料都是水准线之上。
而且最最重要的就是节奏一直在沈常乐手里把控着,要知道郭桃儿老师从他走红之后的捧哏表现来看,钢丝们戏称为站在桌子里的逗哏,说严重点不是特别有捧哏规矩。
甚至有些比子母哏的捧哏还要抢话、搅和,往往是不仅仅口头上不能输一点,还要反过来占逗哏便宜,这并不是老郭故意,而大多是郭桃儿相声风格的体现–坏,找话漏洞,占便宜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再加上郭桃儿强大的气场和台风,无疑会噎的逗哏徒弟半天说不上话,只能再插科打诨让过去。
这也是为什么于千的捧哏如此受人推崇的原因,在主流相声界时候死纲死口可以捧,碰见郭桃儿这种临场挥,天赋实力俱在的逗哏也能不撒汤不漏水,还能翻出来一些金包袱。
碰见紧张的新手逗哏还能慢慢带起来节奏,把相声完美进行下去,这就是最强的万金油,只有真的相声艺术有很高的水平,才能真正明白逗哏想要什么样的话,然后自己再想怎么递过去,这也是为什么以前都是逗哏徒弟,师父给徒弟捧哏量活的原因,人们总说三分逗七分捧也是有这个缘由。
所以当面对郭桃儿和于千的双重压力和现挂砸挂的临场挥时,沈常乐依然可以勉强带着节奏,而不是完全让于千带着,对于他们这些专业相声演员,真正懂行的人来说,已经是一件非常厉害不容易的事了。
台上表演已经逐渐到了尾声。
郭桃儿“可以了,孩子,听这道题啊,两千万美金打香港买回来一个纯白的马,高头大马,这马掉茶碗里边给淹死了!”
沈常乐道“不是,师叔我听说您糖尿病,对不对,是不是那个糖把你思维糊住了。”
郭桃儿“糖尿病往下,没有奔上来的,你说这个可信吗?”
沈常乐一摆手道“怎么可能啊,胡说八道吧!
郭桃儿“我就说是假的嘛。”
于千“嘿!乖徒弟废话,大白马,掉茶碗里淹死,我,我说的,想想马褂,有没有?”
沈常乐有点无语道“这个我师父说的?”
郭桃儿笑眯眯道“是呀,没有吧?”
沈常乐赶忙摇头“有!肯定有,我看的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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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乐道“就我师父这汗血宝马呀就和孙悦孙老师这个蛐蛐儿给交换了。”
郭桃儿道“嗯然后呢?”
沈常乐道“这蛐蛐儿师叔您养过应该也知道,它养在葫芦里,出来的时候这需要过风啊。”
“结果我师父不明白,直接把蛐蛐儿放了出来,这蛐蛐儿一出来不小心直接蹦的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里,当时就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