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还觉得憋火,又狠狠踹椅子一脚。
赵飞扬回来看到这一幕,瞬间想起自己被打的那些日子,一个哆嗦,吓的手上提的水都差点掉。
“毛毛躁躁,什么样子?刚觉得你有点长进,又开始不靠谱,你这孩子是不是不经夸?”
赵启山又想起6棠和程锦行。
这俩孩子别的不说,脸皮一个赛一个猴,十个小儿子也比不上。
这样想着,他眼中不免带着几分不满。
“爸,”赵飞扬不理解,“你难道和胡叔叔吵架了?”
说完,他又觉得不太可能。
老爸和胡叔叔感情那么好,天上下冰雹他俩都不会吵架。
“没吵架。”
听到这三个字,赵飞扬微沉的心豁然开朗,然而,还没来得及庆幸,又听父亲沉声道,“比吵架严重多了,如果我没有估计错,以后咱们两家彻底不用来往了。”
赵启山说完这话,心情陡然轻松,但是赵飞扬不知道,被这话吓得彻底脸都白了。
“爸,是不是胡叔叔牵扯进什么事里,不想连累咱们才这样做?”
憨憨!
赵启山绝望了,“你能不能别把所有人都想成圣人?倘若胡司亮遭难,他只会尽可能把所有人拉下水陪着他一起下地狱!”
“不,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不然你以为老子当初为什么会转业?”
赵启山不想多提这事,“你说的那个罐头厂的事,可行性很高,但是今年不合适,你们生产队刚迈开腿,砖厂还没消化完,现在开罐头厂只会牵扯你们村的精力,弊大于利,等明年秋收再说。”
“行了,地上到处都是水,赶紧想办法收拾干净,不然被你妈看到,咱爷俩都得被骂。”
“哦哦,知道了!”
赵飞扬的注意力转移的很快,想到母亲喋喋不休的劳烦,立刻用最快的度下楼找拖把。
看到这一幕,赵启山只觉头疼,“还是没长大啊!”
糟糕,老儿子真要砸在手里了,不行不行,得赶紧给他找一个精明点的对象。
这个想法浮现后,赵启山在脑海飞快考虑自己认识的小姑娘,扒拉半天,竟然没找到合适的。
唉,看来是天意啊!
长叹一声,他唉声叹气下楼。
一家三口美美地吃一顿饭,两夫妻送赵飞扬回乡,赵启山才把胡司亮的糟心事跟妻子说,“我以为他只是飘了点,没想到顺丰顺水这么多年后,他连脑子都丢光了,也不怕遭报应!”
“当家的,”赵婶眼底浮现细细碎碎的笑意,“咱们终于可以吐一口浊气了,你可千万别脑子犯抽真去骚扰棠棠,凭白恶心人。”
“我有数,放心吧。”
京城。
6棠和程锦行收到一个从老家过来的电报“胡找说客防狗急跳墙”。
“电报应该是启山叔叔过来的,”6棠猜测,“看来胡叔叔没有死心,想找人继续劝说我们。”
对此,程锦行只想说两个字,“有病!”
“明明是自己的事,非得逼别人,无非想以势压人而已,他都不想想,刘老既然决心整治,怎么会不让人留意这些事。”
“他究竟是一叶障目呢?还是赵叔说的那样,狗急跳墙?”
“启山叔叔不帮忙,他很快就会自己过来,等几天就知道了。”
6棠猜的没错。
隔天,胡启亮继续给赵启山打电话,依旧没听到想要的回答,心里哇凉哇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