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也好,女儿也罢,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口口声声计较的全是自己那点小委屈!
至于给自己的委屈和麻烦,那是想都没想过。
认真沉思,胡司亮无力的靠在椅子上,“看来你们母女早就对我不满,都说说吧,老子哪里对不起你们娘俩?”
胡夫人敏感地察觉出丈夫状态不对,笑着和稀泥,“老胡,你误会了,不管我还是琴琴都没这么觉得。”
胡夫人年长又经历多,故而能忍耐,但是胡秋琴不同。
她本来就一肚子委屈,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积攒的怒火已经成了即将喷的火山,“妈,你不能总这样哄着他,爸不就是位置高了点?有什么了不起!他在外面再威风,家里也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琴琴,你爸是长辈!”
胡夫人严肃警告。
然而,习惯性过于委婉的话,胡秋琴并没有听出其中深意。
“妈,你思想别这么古板,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一家之主掌握全家生死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我爸对家庭不负责,对孩子不负责,我为什么不能说?”
胡秋琴振振有词。
胡司亮怒极反笑,“我在外面拼死拼活往上爬,给你们尊贵的地位,体面的生活,哪点不负责任?”
倘若他真是那种人,早就像个别人一样与原配离婚另娶。
可他并没有这样做。
即便有小姑娘凑到面前,也从来没搭理过。
非但如此,还尽心尽力给妻子安排工作!
这都是不负责任?
还要做到什么地步?
胡夫人有些尴尬,“当家的,琴琴还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
“二十岁的姑娘还小?你在她这个年纪都已经当妈,怎么说的出口这句话?”
“我妈为什么说不出口?”胡秋琴不服气,“我又没结婚,当时是小孩子。”
无法沟通!
意识到这件事,胡司亮心中无力,“算了,跟你们说什么都没用,就这样吧,黄芳芳,咱俩离婚吧,琴琴跟着你,剩下两孩子跟我。”
胡司亮知道自己这样做非常非常不厚道。
然而,他已经彻底失去耐心。
妻子在自己面前一副面孔,在别人面前又是另外一副面孔,已经大半辈子,她的行为习惯根本不可能短时间矫正,最快高效的办法就是切断她的依仗,让她无法“仗势欺人”!
至于女儿,到现在都有恃无恐,没有一点悔过之心,仰仗的同样是自己的权势,既然如此,为何不能从源头掐断?
胡司亮的话,让母女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胡夫人声音颤抖。
很早之前,她就觉得丈夫对自己没有以前那么好,她以为丈夫变心偷偷调查,然而并没有现什么异常。
然后就明白,即便没有外人插足,但是他们夫妻的情分确确实实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