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乱七八糟的一晚上,顾南夕缩在被窝里,正睡得香甜,却被绿梅一把薅起来。
“主子!快起身!贵妃派人来请您进宫!”
睡眠不足的顾南夕,整个人都要爆炸了:“贵什么妃?妃什么贵?她叫我进攻,我就进攻?我偏不!我就要防守!”
绿梅见顾南夕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蚕蛹似的,在床上拱来拱去,一脸无奈道:“主子,人家不给你防守的机会呀!您忘了?昨日,你放豪言,叫敌人放马过来,阖府上下,人尽皆知。”
“面对情敌的挑衅,您难不成要当缩头乌龟?”
嗯?!情敌?
自己是母胎so1o,哪来的情敌?
顾南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才想起,自己穿书了,原主池子里养了好多条鱼。
“什么?!贵妃要见我?!”顾南夕睡死梦中,惊坐起。
这等修罗场,是自己能演来的吗?
“没错!阿娘,我来给您助威!”苏云烟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把两大妆盒一一打开,“这是我走姝瑶的关系,从珍宝阁借来的饰。”
珠光凤钗,梅花金镯,碧玉蝴蝶冠,翠影流苏耳坠,瑶琴玉佩……
光瞧着那夺目耀眼的光芒,就知晓价格不菲。
“佟贵妃自小就爱掐尖,自诩是京都第一美人,便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她殊不知,美人美在骨,不在皮。您若是晚生个几年,还有她什么事?”
顾南夕心里怵,但脸上却波澜不惊:“无需如此隆重。云烟,你可是忘了……情郎?”
顾南夕不着痕迹地提醒,这可是见不得的人的关系,不能如此嚣张啊!
“阿娘说的没错!”苏云亭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用扇子轻点苏云烟的额头,“你啊,跟阿娘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苏云烟殷勤地给苏云亭搬来一条软凳,虚心请教:“二哥,详细说说?”
苏云亭本想打开折扇,突然意识到,这是在顾南夕的房间里,便不着痕迹地把扇子塞入宽袖之中:“阿娘的情郎这么多,那人想要从中脱颖而出,理应是那人注重打扮,刻意讨好才对!”
“嗯?是这样吗?”苏云烟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苏云亭恨铁不成钢道道:“你想想,谁家夫君去见姨娘时,会盛装打扮?不都是姨娘们争奇斗艳,吸引夫君的注意?圣上,咳咳,那人再厉害,也不过是阿娘后院里的夫郎罢了!”
顾南夕的脸色彻底垮下来,很好,按苏云亭的思想滑坡程度,无需贼师陷害,永昌侯府就像脱缰的野马,在抄家灭族的道路上狂奔。
“谁也不许多言!我们还在守孝中,不能穿得如此繁复!绿梅,去挑件素净的衣服。”顾南夕一锤定音道。
绿梅张张嘴,想说,平日里,鱼肉羊肉也没见您少吃,怎么关键时候,就想起守孝的事了?
不过,绿梅想起顾南夕的辉煌战绩,又对主子升起无限的信心,主子定有深意!
当印着永昌侯府族徽的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驶向挤挤巴巴却又格外奢华的皇宫,整个京都的百姓们都沸腾了!
“天啊,光天化日之下,永昌侯夫人进宫了?!”
“谁有第一手消息?我给十文钱!”
“二十文!”
“莫要哄抬物价,同是吃瓜人,何必彼此伤害?”
有门路的茶楼,临时招了几个闲汉,在人群拥挤的街市,大声吆喝:“第一手消息尽在福全茶楼!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当听到信的好事者赶往茶楼时,福全茶楼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茶桌都摆到了茶楼外。
说书者为了方便外面的客人能听清楚,特意派学徒,去楼外同步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