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亲也总以为自己要和郑少杰在一起,这事令廖悦兮讨厌,可父亲这么说,她也就有了警惕,是啊,郑少杰为什么总要和奶奶他们在一起?如果说,他是想通过廖家人接近自己,现在,他和自己已经很熟了,还有那个必要吗?而刚才父母亲描述的昨天生在奶奶病房里的情景,更令她生疑郑少杰,药丸,关门——
“爸,妈——”廖悦兮严肃地问,“你们有没有看到,奶奶服用了一颗丸药,叫心康丸?”
“是不是就是他们拿给郑公子看的那颗药?”王花反问。
廖悦兮点头“应该就是。”
王花说“我们还真不知道,等他们允许我们进去时,就再也没有看到那颗药。郑公子也只是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反正,我们在病房里呆了那么长时间,除了见你奶奶喝过水,就没见她吃过什么药。我看啊,老太太身体好得很,根本就不像有病的样子。”
廖悦兮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觉得这件事不那么简单,下意识地拿出电话,打给郑少杰。可电话反馈,对方关机。
这个时间,半上午了,要是以往,该是郑少杰联系自己吃午饭的时间了,可他今天居然关机了,为什么?
“悦兮——”廖如华艰难地说,“我们今天和你说的话,你还是不要告诉郑公子了,不然,会影响你们以后的相处——”
廖悦兮反应不过来,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说。再看到母亲王花支持父亲的模样,她就明白了,父母亲以为自己铁定要嫁给郑少杰了,虽然不大情愿,还是没有明确反对。如果自己在他们和郑少杰之间搬弄口舌,以后难免会产生矛盾。心中失笑,可也来不及和父母亲解释,就重重地点点头,让他们放心。
夫妻二人互视一眼,都如释重负。
“二姐——”背后又有人喊廖悦兮。
回头,是廖介辉。
“介辉,你也过来了?”廖悦兮和他打招呼。
“我过来看一下奶奶。”廖介辉说,“你没在病房,我就出来找你。”
“找我有事吗?”他们每天在一起,廖介辉却出来找她,说明有事。
廖介辉看了一眼王华夫妇,他们倒也识趣,打了个招呼就回病房去了。廖介辉压低声音说“二姐,今天晚上,我到机场送一个战友,见到郑公子了。”廖介辉压低声音说。
廖悦兮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廖家人这是怎么搞的,老要和自己提什么郑公子,就一脸严肃地说“介辉,不用跟我提他,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见廖悦兮误会,廖介辉忙解释“二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平时,郑公子见了我,热情得很,一个劲地拉拢。可昨天,他以为我没有看见他,很快就躲闪开了。再出现时,还戴了口罩和眼镜,怕我认出他来——可是,明明只有他一个人,没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专门看了他的检票口,是到京城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廖悦兮是真的厌烦了。
“二姐,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觉那个郑公子偷偷摸摸的,很不正常——”廖介辉见二姐生气,忙再解释。
“京城——”廖悦兮皱眉思考着,忽然折身又进了医生办公室。廖介辉追了过去。
廖悦兮一把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冲进去,那个大夫正在椅子上紧张地擦着头上的汗,忽然见怒气冲冲的廖悦兮又撞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大汉,就哆嗦起来,想站起来却站不稳,“廖——廖总,我——我认识您——对不起,我都说,什么都告诉你——”
没等廖悦兮问,大夫就竹筒倒筷子,把一切全招了出来。没办法,廖悦兮的名气太大了,更何况还涉及到归安堂。他一个小小的大夫,敢招惹人家吗?
原来,刘氏昨天突然住进医院来,根本就没有病,是廖介文给了大夫两万块钱,让他诊断刘氏为心脏病,所以,昨天的病历,都是这个大夫假做的。可今天早上,主任亲自查房,又为刘氏做了复诊,确诊是心脏病,但与昨天病历上的病却不相符。主任疑惑,就把本来应该休息的这位大夫叫了回来,让他重新检查。大夫就害怕了,生怕弄虚作假的事情败露,刚才廖悦兮进来问他,他以为是被现了,来质问他的,开始害怕。现在见廖悦兮带了人进来,他就撑不住了。想着不过是收了病人家属两万块钱钱,态度好了,家属不再追究自己,医院这一关,应该能过。于是,不再隐瞒,全部告诉了廖悦兮。
廖悦兮却听傻了,连大夫拿出来那个装有两万块钱的鼓鼓的信封看都不看。如此说来,奶奶装病,是要骗一粒心康丸,而且,这颗心康丸可能是送给了郑少杰,而郑少杰连夜把这粒药丸送回了京城——何必呢,郑公子想多了吧,如果他需要,自己可以替他向归一讨一粒的。虽然自己在情感上不愿意接纳他,但至少明面上两人还是朋友,何况,心康丸,本来就是归一研制出来治病救人的——不对!她忽然打了个冷战,头脑都要轰鸣起来。何芬芬昨天的态度不对,她问自己谁能研制出这种药来,还说有人最近会用这种药和归一打官司,难道——她不敢再往下想了,郑少杰,莫非真的有这么卑鄙?
对,快告诉赵旭东!
像以往遇到危险一样,她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赵旭东。现实才使她清醒过来,赵旭东早把她拉黑了,这个电话,她根本就打不通。
“介辉,拿你的手机给赵旭东打电话,打通后给我。”她果断地给廖介辉下命令。
廖介辉照做了,把电话递了过来。
“介辉,是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赵旭东爽朗的声音。
廖悦兮的眼眶就湿润了,心酸起来。但此刻她什么也顾不上,颤抖着声音说“旭东,是我——”电话那头忽然就静了下来。她忙大喊一声“旭东,别挂电话,有很重要的事情——”
“说!”赵旭东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廖悦兮忙把事情一股脑地告诉了赵旭东,说着,她就伤心了,现在,自己和赵旭东的距离何其遥远,不用说见面,连打个电话都难。难道,自己只是和郑少杰有了点密切来往,赵旭东就要和自己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了?事情说完,她还想强调一下这事情的重要程度,以引起赵旭东的重视。没想到赵旭东只说了“知道了”三个字,电话一下被挂断了。
廖悦兮呆呆地拿着电话愣。
廖介辉刚才也听到大夫的坦白,他已经把大夫退出来的两万块钱拿到手中,正在训斥大夫。廖悦兮把手机还给他,廖介斌刚接过来,铃声响了,正是赵旭东打过来的,他一接起来,赵旭东就说“介辉,你们那边稳住了,就当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要不动声色,以免打草惊蛇,明白吗?”
“明白!”廖介辉大声说,姿势立正。就像士兵面对长官。
说完,他严肃地要求大夫保密,不能把自己两人知道这事泄露出去。
“可是——”大夫为难地拿着刘氏的检查报告说,“这个病——”
“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治病是你们医生的事情。”廖介辉说。
“大夫,我奶奶这病——严重吗?”廖悦兮担心地问。
“严重——不,不严重——可是——”医生吞吞吐吐。
“到底有多么严重?”廖介辉严厉地问。
“这种病,说严重并不严重。”大夫继续擦着汗,“因为这种病不致命,只是患者会不断地疼痛,遭受折磨。可说不严重,也不对,因为这病,世界范围内就没有对症的药——”
廖悦兮怔住了,是不是说,奶奶从今以后就只能被这病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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