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郑海涛大笑着从院子外面走进来,他看到华西和归一在场,尽管带了十几个保镖,可还是没敢来横的。郑高明反复告诫他,赵旭东、华西、归一,这三个人手眼通天,他绝对不可以招惹。
廖悦兮和朱菲儿所以能有这么多时间对话,不是郑海涛让时间给他们,而是,郑海涛到外面打电话去了。终于得到了他需要的消息,他大笑着回到院子里,说“朱小姐,咱们只需要等一会儿,惠南来了,看他怎么说,看你如何向他交代?”
“惠南要来了?”朱菲儿不相信地说。昨天,正在惠南死缠着她的时候,那个阿三登门了,之后,再也没有见到惠南。她知道惠南胆小,没担当,一定是害怕阿三,逃走了。对于惠南来说,输掉了郑家一座赌石场,当时下赌,尽管得到郑少杰的同意,但郑少杰肯定会让惠南承担责任。十个亿,惠南是绝对赔不起的。但凡他对朱菲儿有半点感情,也应该躲起来,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把灾难带给朱菲儿。只要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要让朱菲儿拿出金矿来作赔偿。
“那小子逃到了省城——”郑海涛轻蔑地说,“他以为跑到省城就安全了。哼——省城,也是郑家的天下。逃到京城也一样。”
“海涛,别在这里说大话。”一个平缓的声音,但还是让郑海涛有所畏惧,就见一个中年人在前,后面跟了六七个保镖,踏进院子来了。
来人正是北晋市第一豪门郑家家主郑高明。
“爸,你怎么来了?我向少杰哥保证过,这件事,我能处理。”郑海涛对父亲说。
“别乱说话!”郑高明恼火地瞪了儿子一眼。
郑海涛就不明白了,自己说的哪句话是乱说话?
“海涛,你回去吧!”郑高明尽量平静地说,但他的心里,已经对这个儿子太失望了。不堪大用,只说了一句话,就把郑少杰暴露了。
“爸,我不能回去,少杰哥的事情还没有办完。一会儿,文斌哥的人,就会把惠南送来,让他自己向朱家要那座金矿吧。”郑海涛向父亲解释。
郑高明其实很高明,他在暗中将郑家推到北晋第一豪门的位置,还能将不成器的儿子驯服,让他对自己听话,不太容易。
“海涛,别让我重复说过的话,好吗?回去!”郑高明虽然声音不高,但很严厉。
“爸——”郑海涛犹豫着,父亲的话他不敢不听,可郑少杰的安排,他就能不遵从?至少,郑少杰给他许下的好处,让他欲罢不能。
郑高明不再和他磨蹭,回头对保镖下令“带少爷回家!”
郑海涛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对他这么严厉,惊得不知所措。几个保镖严格执行主人的命令,上前拉了郑海涛就走,把他塞进汽车里。
“你们留下来跟着我。”郑高明对郑海涛带来的几个保镖说。
“是,家主大人。”这几个保镖顺从地站到了郑高明的身后。
“对不起!”郑高明突然走到廖悦兮面前,给她弯腰道歉。
“郑家主,你怎么了?”廖悦兮莫名其妙,不知所措地说。
“廖董事长,有许多事情,我想向你解释清楚,不知道廖董事长能否赏个机会?”郑高明态度谦恭。
“郑家主,咱们之间没有往来,也没有误会,你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廖悦兮不明所以地说。
“醉翁之意不在酒。”贺雅哼了一声说,“咱们赢了那么多钱,让郑家损失惨重,郑家主这个时候要和你解释什么,恐怕——”
“郑家主想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和我说些什么?”廖悦兮警惕地问。
“我想和廖董事长约个地方,最好是今天中午,我真的有许多事情要向廖董事长解释的。”郑高明说。
“悦兮,宴无好宴,吃饭吃出来的麻烦还少吗?”何芬芬也劝廖悦兮。
“悦兮,你是不是这几天没有和郑公子吃饭,郑公子托郑家主来请你了?”朱菲儿讽刺地问。
“廖董事长别误会!”郑高明忙说,“与郑公子无关,吃饭,就我们两人——”他害怕廖悦兮因为担心而拒绝,就说“时间,地点,随你定,你也可以带放心的人。我保证,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只求廖董事长给个机会。”
“好——吧——”廖悦兮就是一个不善于拒绝的人,她说“不必等到中午,我们现在可以去找个喝茶的地方,郑家主有话尽管说——”她的目光在几个朋友身上扫过,想找一个人陪她一起去。
“悦兮——”华西说,“你愿意去就放心去吧。我看,郑家主是真诚的,不会害你。”
“那是当然,当然,真诚是必须的!”郑高明冲华西略微躬了一下身子,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总把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
“悦兮——没事的,也许,郑家主会说些你意想不到的话。”归一也说。
“菲儿——”廖悦兮说,“一会儿,惠南来了,你可得拿定主意,不能心软——”
“惠南——”郑高明欲言又止。
“郑家主有话尽管说。”廖悦兮看向郑高明。
“惠先生可能不会来了——”郑高明犹豫着说,又冲朱菲儿弯下腰,说“朱小姐,我为儿子郑海涛鲁莽冲动的行为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他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