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兮,你开出了这么好的玉,当然是我们赢了!”贺雅兴奋地说。她目光扫过所有人,刚才那么多人说廖悦兮手中这块原石开不出玉来,事实狠狠地打了这些人的脸,她要看到这些人难堪的样子。
“姑娘,”独眼吴君说,“我承认是走了眼,没看出你手中这块玉有这么好的品质。不过,你犯错了。如果不是中间来上这么一刀,把整块玉变成了两半个,我们就输定了。可惜啊,你的玉不值钱了。而我们这块石头,比你的大十倍,开出的玉,就算质量比不上你的,可占着数量的便宜呢——”
“质量——数量——”廖悦兮听不太明白。
“悦兮,”郑少杰笑着解释,“这位师傅的意思是,你这块玉论价值,比不过他们开出的那块玉。”
也就是说,由于横切一刀毁了玉,这两半块玉要是卖的话,价格比不上那块大原石开出的玉。廖悦兮明白了,郑少杰心里乐开了花,廖悦兮就是自己的神助攻,不经意的点头答应,就让解石师傅把价值连城的一块宝玉,毁成不到十分之一了。
遗憾,可惜,甚至是咒骂,又在围观人群中响起。
“所以,输赌赌局的是你们。”惠南兴奋地说,“云小姐,我们赢了,快点把卡给我们吧。”
“云小姐分银行卡的情景,一定非常精彩!”郑少杰说,“大家要是不想错过这么美的瞬间,就赶快打开你们的手机吧。”
人们果然受到鼓动,纷纷把手机镜头对准云楠,准备录制视频。
云楠虽然有时候也很狂,但她却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物,在她眼中,郑少杰就是一个给豪门大族丢尽了脸皮的东西。她冷冷地看向郑少杰,说“郑公子莫名其妙地高兴,我怎么认为还不到分胜负的时候?”
“事情不是明摆着吗?”郑少杰哪里会把一个省城的豪门小姐放在眼里,“云小姐既然自称是玉石的行家里手,难道分不清两块玉哪个值钱?”
“两块玉?”云楠冷笑一声,指着被切成两半的廖悦兮选的原石,说“郑公子看清楚了,这两半,才是玉。”她又指着邢师傅开了一面的那块原石说,“那一块,最多能叫有玉的原石。”
郑少杰见她公开拂了自己的面子,很不高兴,说“但凡有点能力的人,都不难看出——”
“郑公子说得太早了!”云楠说,“廖小姐手中那块原石,在切开之前,所有有点能耐的人,都说开不出半点玉。”她指了一下那块一面露出满玉的大原石说,“事情,在得到真相之前,一切的断言,都不能成为依据!”
“那就切开来,让云小姐无话可说。”惠南冷笑一声说,指挥解石师傅切割那块大原石。
“对,切开来看看!”看热闹不嫌事多的观众们都喊起来,原本对准云楠的手机镜头,纷纷移向原石。
又是好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又是一蓬灰色的粉雾笼罩,等到二十公分厚的表皮掉落到石案上,大家看到,那块大原石的这一面,灰色一片,根本没有绿出现。
解石师傅和吴、邢两人都瞪大了不敢相信的眼睛。人群中也爆出一片失望的议论声。正如云楠所言,事情在真相出现之前,谁敢断言?
吴、邢二人慌了,推开解石师傅,两人亲自动手,又切开了另外两面,依然一片灰白。不死心,又横切纵切,直到把偌大一块原石分解成拳头大小的许多块,却再也没有见到一丝绿色。原有的绿玉,只有两三公分厚薄,现在也被切成了碎块,没有了利用价值。
两人傻眼了!
那是他们一起左挑右选,穷尽毕生选玉功夫,精选出的二十多块原石,保险起见,每块原石都切割开来,保证见到玉。然后,再用特殊技术,把切割开的原石原样粘好,不是极高水平的内行人,看不出一点异样。
可现在,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一切颠倒过来了。他们断定没玉的废石,居然开出极品精玉;他们精心开出的富玉原石,竟然只有薄薄一层。他们的赌石理论,完全被颠覆,他们的赌玉手段,完全派不上用场。
且不说观众的言议论声吵翻了天,郑少杰、惠南,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我们胜了,赢钱了!”赵灵儿第一个跳起来,一把搂住田春雨,笑疯了。
田春雨也跟着她跳起来,笑起来。接着,何芬芬和贺雅也和她们抱成一团。
一下子赢了十亿,她们之前虽然有预料,有自信,可眼下,毕竟想象变成了现实。赢钱当然令她们高兴,但更高兴的是,在她们一无所知的赌玉这件事上,击败了专业的赌石大师,尤其是,粉碎了郑少杰的阴谋,他自己挖的坑,自己栽进去了。
“快兑现——”比起那块令人惊异的玉来,八十亿大赌局的兑现,才更令围观者刺激,有人喊了起来,其余不少人也跟进了。
“好手笔!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好像赢钱的人是他们自己似的。
“会不会耍赖不认账啊?毕竟这边只有几个弱女子。”也有人担心地说。
云楠让四个保镖拿出八张卡来,准备按照事先写好的名单分别送给赢家。
“云小姐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早了?”听到人群中有人说出“耍赖”两字,一下子提醒了丧魂落魄的郑少杰。
“哦——是郑公子——”云楠奇怪地问,“请问,哪张卡是郑公子的?”她料到可能有人出面阻止赌局兑现,但没想到跳出来的人是郑少杰。
“不是——我没有卡——”郑少杰尴尬地说。
“那你不让我兑现给赢家,是为了什么?”云楠不客气地问。她不是不畏惧京城郑家,但她知道,值得她畏惧的,只是豪门中的嫡系,不然,一个豪门家族中所有的人出来,别人都得匍匐在他们脚下了。正如郑少杰以为赵旭东只是京城赵家的义子,而且被赶出了门,就不把赵旭东放在眼里一样。只有像廖家人那样,畏惧一切豪门中的人,甚至畏惧豪门附近卧着的狗。
“我的意思是,赌石是三局两胜的,这才有了第一局的结果,云小姐就急着要了结,是不是有点早了?”说着,郑少杰给惠南和两位赌石师傅狂使眼色。
“是啊,是啊——”惠南忙说“的确是这样的,这不才第一局见了分晓了吗?俗话说,好汉不赢第一局——”
“什么?三局两胜?你们为什么没有跟我说?”云楠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