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汽车旁,朱菲儿问华西“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我去哪里?你送我?难道不是回家吗?”华西很是意外。
“你没听到爷爷和大伯的话吗?”朱菲儿不满意地说。华西明白了,朱菲儿要和他分手了。
“菲儿,婚姻大事,真要当做儿戏了?”华西郑重地问,“就这么,简单地分开了?”
“那还能怎样?”朱菲儿担心地看着他,“你也知道,现在,我爸在牢中,冲喜的事情,原本就是他的主意。家里什么也没有了,如果你想要补偿,等我家有了钱再说。你还是走吧,我不想让爷爷不高兴。”
华西叹口气“菲儿,我没有赖上你的意思,也不图你家的钱财。只是,你爸虽然在牢中,可你妈却是在家中,我去见一下她,和她告别一下就离开,行吗?”
朱菲儿觉得他说得在理,就默默地点头,车上,朱菲儿一句话也没说,她觉得挺对不起爷爷的,婚姻大事,居然没有请示,极不孝顺。还有,毕竟一辈子的事情,居然随便找了一个男人,幸亏洞房夜没生什么。想来也荒谬,什么冲喜——”
“菲儿——”华西喊她。
“什么也别说,一会儿就能到家。”朱菲儿不想和他说什么,已经很丢人了。
“我没有缠着你的意思。”华西说,“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忽然间,你爸就成了董事长兼总经理了?而且,当天就出了事故?”
“你到底想说什么?”朱菲儿立刻警惕起来。
“还有,事情本来可以简单解决,可为什么往坏的方向展了?”
“华西,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朱菲儿已经很生气了。
“胡副局长为什么让你去求你爷爷?”华西继续说。
“华西,我警告你,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血浓于水,你个外人,最好别做挑拨离间的事情。看在这几天的份上,我也不追究你的用心了。一会儿痛快点离开,别指望我妈会心软,继续收留你。”
“好了,我不说了。“华西无奈。作为帝,了解人世间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轻而易举,洞悉人心,不费吹灰之力。但要使一个人信任自己,却是非常之难。
但家里的情形,却不在朱菲儿的预料之中,听朱菲儿说完,李桃花立刻跳脚大骂“我看,你爸就是那个老东西害的,董事长,说给就给,说取就取,原来是让你爸背锅的啊!”
华西有点敬重地多看了她一眼,原来,这女人看似蛮不讲理,却远比自命不凡的朱菲儿看得透彻。
“妈,你清醒点,别中了坏人的奸计。”朱菲儿劝道“爷爷是家主,当然会为我们一家考虑,你不要说难听的话好不好。”
李桃花瞅着朱菲儿,咬牙切齿地说“回了一趟家,被灌迷魂汤了?前几天你快要死的时候,老东西问过一句吗?这么多年来,他有过救你的打算吗?冲喜,冲喜怎么了,那不也是最后一步了吗?他凭什么指手画脚?”
朱菲儿生气地看着母亲“妈你别无理取闹了,听爷爷的,让他走吧,咱们家已经成了这样,冲喜冲成这个结果,你还不肯回头吗?”
“你说什么?我无理取闹了?要不是冲喜,你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让华西走了,你要是再犯病怎么办?”李桃花大叫着说,“不行,不管那老东西说什么,我不能让华西走。我女儿的命,我心疼,我就这一个女儿,不要什么,也得要女儿。”
李杏花母女了解李桃花的性格,知道现在不是她们说话的时候。
华西待李桃花稍有平息,说“阿姨,我也不矫情,来时没带什么东西,身上这身衣服,我脱掉了就没穿的了,我走了。”
“等一下,”朱菲儿叫住华西,把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递过来,“这东西是你的,拿走吧。”
华西看了一下手中的手机,说“当初是用这个换的,手机我暂时还有用,玉佩你也先戴着,过几天我有了新手机,再换回来。”玉佩中都是他注入的灵气,朱菲儿正是佩戴了玉佩,才身体好转的,要是离开玉佩,又活不了几天了。
朱菲儿以为他是想用这个所谓的定情物拴住自己,愤愤地说“手机你有用就用着,反正这东西我不会再戴着了。你也别找什么借口再来找我,咱们没机会了。”
“菲儿姐,”贺雅忍不住劝道,“买卖不成情义在,何必这么说。”
朱菲儿也知道这样有点过了,叹口气说,“还是分得清点好,省得以后麻烦。”
华西无所谓地说“菲儿,家中还困难,你每天还用原来的方法炒股,支持家用没问题。”他又对李桃花说“阿姨,那块玉佩,菲儿还是戴在身上才安全。万一,菲儿有什么不舒服了,您可千万要让她戴上啊。”
李桃花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几天生的事情,她还反应不过来。她本不想让华西离开,是担心万一冲喜一事是真的,华西离开,菲儿就有性命危险。可这事毕竟没经过朱老爷子同意,怪罪下来的话,自己肯定吃不消。更何况,华西没身份地位也没钱财,绝对不是理想的女婿,早点离开也好。
还是贺雅把华西送出院门,说“我也觉得姨夫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很可能就是给朱家背了锅,可惜菲儿看不透啊。”
华西说“现在,事情的关键,就是那名失踪的矿工,只要他还活着,菲儿爸就不承担任何罪名了。”
贺雅忧愁地说“可是怎么能够找到他呢,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华西肯定地说“他只要活着,肯定就能找到。”他冲贺雅一笑,“告诉菲儿,等着他爸回来吧,很快的。”说完,甩开大步离开,离开贺雅视线几秒钟,他就出现在市警察局的大门外。接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赵旭东正闲着,忽然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迟疑了一下,接起来,里面说“赵先生,你不认识我,我却知道你,朱菲儿家的财产,就是受到了你的保护吧?”
“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件事?”赵旭东非常惊讶。
“我叫华西,是朱菲儿的冲喜工具——上门女婿,不过现在被赶出来了。这世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华西——被赶出来了?”赵旭东立刻说,“华先生,朱菲儿是个好姑娘,你别做伤害她的事情,感情这东西,是强求不得的。”
华西笑了“赵先生误会了,我不是想报复她,是想保护她。”他告诉赵旭东,一会儿,朱家会派人到朱菲儿家闹事,想托赵旭东派人保护一下。还有,他到市警察局解决朱有能被冤枉的事情,可能会费点事。
赵旭东说出句“华先生放心。”那头就挂断了电话。赵旭东感觉到,华西是比自己还果断的人。那天,他从廖悦兮口中得知朱菲儿的事情,就关注起来,得知朱家要出售朱菲儿家的财产,立刻指示杜小海以收购的名义把财产保护起来。这事,除了杜小海,别人都不知道,华西怎么就会知道?这绝对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华西离开后,李桃花愤愤地咒骂着朱天佑,朱菲儿听不惯,一个劲地反驳她,母女两人绊起嘴来。李杏花母女干着急,却不能插嘴。
门外停下一辆车,赵旭东带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朱菲儿非常惊讶“赵先生,你怎么来了?”
赵旭东笑着说“朱菲儿,比上次见面精神多了。”
贺雅也跑过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