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悦兮一路痛哭着被拖到停车场,几次喊到赵旭东,但赵旭东已经离开,留给她的只是绝望,廖介武的耳光,也几次抽在她的脸上。廖介武一边拖着廖悦兮,一边用钥匙解锁了自己的车,却现,他的车头,有两个年轻人靠在上面抽烟。
“让一下,让一下,谁让你们靠老子的车,靠坏了你能赔得起?”廖介武骄横地骂。
“这小子够狂啊。”一个青年弹掉烟头,站直身子说。
“看这位姑娘哭得这么厉害,这小子一定是强抢民女。”另一个青年也扔掉烟头说。
“咱俩不是想进步吗?这么好的机会,何不见义勇为?”两个青年冲上来要救廖悦兮。
“干什么?”廖介武气势汹汹地说,“这是我妹妹,他俩是我妹妹的父母,我的叔叔婶婶,什么强抢民女?我们是要送她回家。”
两个青年停下脚步,“是不是咱们搞错了,人家真是一家人?”
“不对,这姑娘哭得这么厉害,肯定是受到了威胁,不敢说。咱们把她救下来,送到警察局,一问不就明白了吗。”
这两人一问一答的,其实是在给廖悦兮机会,只要她求救,这两人就会出手。可惜,廖悦兮从来就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她已经喊得筋疲力尽了,也被廖介武打得头晕目眩。听到两个青年拦住他们,只是心里希望他们能够解救自己。
廖介武慌了,这事,怎么能到警察局,传出去,廖家会丢尽脸皮的。他大叫起来“党家主,快点来,有人要劫走廖悦兮。”
党家人一听廖介武叫喊,便举着刀棍扑了过来。
两个青年说“没说错吧,果然是坏人,手里还有凶器。”
“哈哈,见义勇为的时候到了。”
两青年迎着党家一众冲了上去。那些人早被许战打得身上受伤,举着武器也是起个吓唬的作用。这两青年何等身手,如狼入羊群,手脚到处,一片哀嚎,顷刻间,许家人又倒下一片。
趁这边打斗,廖介武催促廖如华和王花一起要把廖悦兮塞进车里,廖悦兮拼命地抱住车门不松手,恨得廖介武又要打她。却见迎面驶过一辆车来,车灯太亮,刺得他眼睛也睁不开,手举起来落不下去。
对面的车停了下来,一个警察走下来,喝问“做什么?都老实点。”
正是城区分局刑警队长李志亮。
一看警察出现,党家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两个青年走向汽车,“报告警察,我俩是见义勇为的好青年,现坏人强抢民女,正在和坏人搏斗。”
“坏人在哪里?”车灯照着的李志亮特别威严。
“报告警察,大群坏人逃跑了,还有劫持民女的三个坏人。”两个青年直指汽车旁的廖家四人。
“我也看到了。”一个年轻姑娘从车上下来,说“那个坏人正在打这个姑娘。”她指着廖介武。
“放开姑娘,双手抱头,蹲到地上。”李志亮突然拔出枪,指着廖家三人。三人惊叫一声,放开廖悦兮,按李志亮的命令蹲到地上。姑娘跑上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廖悦兮。
“李局长,是我们,我们是廖家人。”廖介武喊。
李志亮吃了一惊“我以为廖家都是好人,原来还干这种勾当。”
“我们是一家人,正要回家。”王花不敢起身,蹲在地上说。“悦兮,你快告诉李局长,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坏人。”
李志亮借着车灯一看“果然是廖小姐,你们真是一家人?”
“一家人会下手这么狠吗?”扶着廖悦兮的姑娘心疼地摸着廖悦兮浮肿的脸。
“我们——只是开玩笑。”廖介武说。
“哦——廖家人的玩笑方式,真的与众不同啊。”姑娘冷笑着说。
“如果真是一家人,那我们就离开,让他们回家吧。”李志亮说。如果这个时候廖悦兮还不说话的话,那出现什么样的结果也是活该。他对所有的廖家人,都没有好感。
“不,我不能跟他们走——”一听李志亮他们要走,廖悦兮惊恐地喊。
“悦兮,你疯了?你说什么啊?”王花着急地喊。今晚要是不能把廖悦兮送到党家去,且不说党家会如何收拾廖家,单刘氏老太太的怒火,王花和廖如华就承受不起。
“他们——他们要把我送给坏人。”廖悦兮艰难地说。
“什么?”李志亮勃然大怒,手中的枪一指廖家三人,“上车,跟我回局里。”任凭这三人怎样解释哀求,他一点也不客气。
“等一下,”两青年中的一个说“这姑娘被打成这个样子,不抽这坏蛋一顿,我觉得不能算是做了好事。”
“就是,见义勇为可不是只说不行动。”另一个青年也说。
廖介武害怕了“别——别——警察是不能打人的。”
“警察能不能打人不知道,我们又不是警察,能打为什么不打?”两人冲上来,轮流着在廖介武的脸上狠抽起来,没几下就把他打得和猪头一样。还是李志亮叫了停。他说“我把三个嫌犯送回局里,廖小姐,你想到哪里?”
廖悦兮惊恐地说“哪里都行,就是不敢回家。”
李志亮指着那个姑娘说“廖小姐,她是芬芳集团的董事长邢一芳,要不,让她陪你一晚,明天再说,行不行?”
廖悦兮对李志亮非常信任,芬芳集团的大名,她也听过,连忙点头。
被李志亮押送上车,三个人哀求廖悦兮为他们求情。廖悦兮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她真的害怕,太害怕了,这三人一旦获得了自由,肯定会把自己送到党家。
邢一芳把廖悦兮安排到自己集团的一间客房,一直陪着她,直到两三个小时后,廖悦兮的情绪才渐渐平复,时间也到了半夜,邢一芳就安排廖悦兮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邢一芳又陪同廖悦兮在集团餐厅吃过早餐,然后带她到自己的卧室。邢一芳的卧室很大,里外套间,外间是临时办公室。
从八点开始,廖悦兮的情绪又有了波动,坐卧不安。邢一芳能猜到原因,笑着说“廖小姐要是有事情办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家。”
廖悦兮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事情?”赵旭东说的九点在民政局离婚,她真心不想去,但让赵旭东等在那里,岂不是又放他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