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病了,老夫人也病了,这病的时间蹊跷,消息自然也传的飞快。
渐渐地便有流言蜚语传出来,说这靖安侯府家门败坏,竟让一个未过门的妾室骑在主母头上给老夫人侍疾,生生将主母气的一病不起。
消息自然是云锦时找人放出去的,也没有明着说这里头的妾室是谁,靖安侯府自然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云婉儿过了明路做个妾室,否则那就是坐实了这些流言蜚语,等着变成京城里的笑话,如此便只能硬拖着,而她这个当家主母一日不松口,这云婉儿在府上的身份就一日是个笑话。
她自然不能让云婉儿好过,靖安侯府越想着让云婉儿和两个孩子尽快有身份,她就越不给,好让这些人尝尝她当初焦灼如同烈火烹油一样的心境!
云婉儿这边自然也是不好受的,这侍疾本就是苦差事,老人家病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云婉儿虽说不是娇养长大的,但是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清理排泄物的时候脸都皱出了褶子,心中恨毒了云锦时,却又有火不出。
她再傻也知道这个时候她只能忍着,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两个孩子的日后。
等夜里将老夫人的事情交给边上伺候的嬷嬷以后,云婉儿这才拖着一身几乎散架的骨头回了自己的院子,瞧见那院子里凄凉荒芜的样子她眉头猛的一跳,甚至有些恍然。
来侯府都月余了,她争来争去,竟然只给两个孩子争了这么个破落院子?
“谦郎……”
眼角余光瞥见屋里的高大身影,她先是假装不知道,而后推门而入,泪眼涟涟的扑在来人的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宋景谦原本责怪的话语说不出口。
到底是自己委屈了婉儿,她和自己生了两个孩子,可如今却连个妾室的身份都没有。
思来想去,宋景谦竟然将一切都推到了云锦时的身上,只觉得她身为靖安侯府的主母,自己给了她这样高的一个身份对方却还不知足,竟然如此善妒连娇柔的婉儿都容不下,甚至于苛待两个孩子!
“你不必多说,你的委屈我都懂,只是现如今京城中有些流言蜚语,就算我压着那云锦时的头让你当妾室,也……”
宋景谦揉了揉眉心,“你放心,我不会继续委屈你和两个孩子,这件事情我会尽快想办法。”
听到这话,云婉儿心中才忽的一松。
她倒也不是全然相信宋景谦的话的,只是着人打听过了,云家父子跟着陛下去避暑山庄,如今天气越凉爽,甚至带了一丝寒意,自然是要从山庄里回来了。
一旦那及其护短的云家兄长回来,别说做什么平妻,就算是她想要给宋景谦当妾,恐怕都很难了。
想到这里,她越对着眼前的男人娇媚起来,纤细的腰肢主动送到男人手中。
宋景谦喉头微动,想到了当初两个人初见的样子,一时间声音都低沉了几分。
红烛帐暖,一夜无话。
第二日的宋景谦意气风,一脸饕足的从那荒院里走了出来,却正见到了母亲乔氏。
场面颇有几分尴尬,乔氏是过来人,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生了什么。
心中暗自啐了一口,骂这云婉儿不知廉耻,身份都还没定下来,居然还敢在靖安侯府上光明正大的和自己儿子……
不过这话她懒得说出口,今儿个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谦儿,老夫人寻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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