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祖母被人惦记上,明枪暗箭都冲自己来,她倒也不怕,就怕有人将锋利的剑芒对准了祖母。
相比她草木皆兵的警惕状态,老太太却很平静,“不必担心,那神药不是谁都能用的。”
顾林乔不解,老太太却道,“若真是人人都能用,依照梁家悬壶济世的本性,哪怕是倾尽家财也会炼制更多神药,而不会只炼制一副神药。”
梁家大义,让人敬佩。
老太太虽然说的对,但别人肯定不会这么想,濒死之前,谁都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谁都会认为自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天选之人。
正因这一点,一旦被人知道神药真的存在,可能会引起更大的躁动。
但也好在老太太明智,这么多年,连钱嬷嬷都不知道她的秘密。
“既是故人的忘年交,我一定好好看顾。”
顾林乔语气沉重,看似是下决心,但语气里却透着一股杀气。
若他是江翰,她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若他真的只是与江翰长相一模一样的宇文墨,但凡敢有异心,也一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老太太精神了一上午,眼下是真的累了,顾林乔让她服了药休息,然后自己独身去见宇文墨。
宇文墨并没有离开顾府,老太太看在故人的面上,将他安置在顾家的一处小别院里。
顾林乔闪身进去时,他正背对着她喝茶,顾林乔放轻脚步,在靠近他时,匕陡然从衣袖飞出,寒光凌厉,朝着宇文墨的脖颈刺去。
千钧一之际,宇文墨忽然侧身,躲过了顾林乔的匕,随后一个飞跃闪身到了顾林乔的对面。
看到是顾林乔,宇文墨的眼里闪过一抹震惊。
“顾小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对我下手?”
顾林乔神色严肃,手持匕又刺了过去,几次交锋下来,宇文墨堪堪躲过,但还是被匕刺破了衣袖。
宇文墨看着自己被刺破的袖子,眉心皱成了一团,“顾小姐,若你不愿意为在下的长辈看病,方才在老夫人的面前直说便可,何必下这样的死手?”
顾林乔依旧目光凌厉的看着他。
宇文墨见此,又加了一句,“我并无恶意,真的是真心前来为长辈求医的。”
闻言,顾林乔缓缓收起匕。
见此,宇文墨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进屋拿出了笔墨,放在了石凳上,让顾林乔‘有话直说’。
顾林乔看了他一眼,提笔写了几个字。
“在京可治。”
宇文墨缓缓念出来,刚才的气儿瞬间散了,喜不胜收的道,“我那长辈与我一同入京,只是他病情严重又奇怪,当下安置在一处僻静的宅子里。”
“带路。”
顾林乔也没啰嗦,她想看看这个宇文墨到底会耍什么花招。
“现在吗?”
宇文墨有些愕然,他以为顾林乔多少需要准备一番,令择时间。
顾林乔眼神凌厉,宇文墨心里不禁突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