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林乔不说话,钱嬷嬷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小姐,你怎么不说话?这药到底有没有?老太太还有救吗?”
“老太太一向最疼你了,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太太就这么没了啊……”
钱嬷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顾林乔有口难言,身后的冥洛也一直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顾林乔当然明白是为了什么。
现在所有人都盯着她和祖母,他们都想得到传闻中的神药。
不过神药有没有她不知道,医死人肉白骨的灵泉水,她倒是有,祖母是医药世家的后人,那自己有治病救人的神药也就不那么惹人怀疑了。
顾林乔扶起钱嬷嬷,推着她出去。
钱嬷嬷一脸不解,“大小姐,你为什么要赶我出去?”
顾林乔没时间写字解释,直接将她连同冥洛一起关在了门外。
确认房间没有其他人后,顾林乔打开空间,先给老太太喂下一些灵泉水保命,然后又拿出了一些药,将药方用量全都写成一张方子。
老太太对医理十分祥熟,顾启恒和张雪柔不敢给她下毒,可长年累月的气闷也活生生的将老太太的身体拖垮了。
老太太疼爱顾林乔,却一味地的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可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总有护不住的时候,那顾林乔就遭了殃。
看着老太太因生病而凹陷的面容,顾林乔对那个还没露面的便宜爹更是没有一丝好感,同时也在心里暗暗誓,要让顾启恒和张雪柔那对渣男贱女跪在老太太面前磕头请罪。
顾林乔在房间里呆了小半个时辰,钱嬷嬷在外面等的心急如焚,时不时地透过门缝里去看里面的情况,但什么也没看不到,就在她急的想要推门时,顾林乔忽然出来了。
钱嬷嬷焦急的问,“大小姐,你在里面做什么?老太太她……”
话没说完,顾林乔直接将药包递给了她。
钱嬷嬷打开一看,纸张上面写满了字,全都是交代她如何给老太太用药的。
殊不知她刚走没多久,顾启恒后脚就带着下人赶来了,看见钱嬷嬷就问,“顾林乔呢?”钱嬷嬷老实回道:“走了。”
顾启恒一脸恨意,怒骂道,“小贱人,跑的倒挺快!”
钱嬷嬷没吱声,转身进屋,然后直接关上了门,也不管顾启恒在外面如何开骂。
房顶上,顾林乔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顾启恒骂她是小贱人,她也没动气,只是目光冷冷的,周身泛着阴霾。
一旁的冥洛低声道,“王妃,要不属下在这盯着,您先回去吧。”
顾林乔摇了摇头,事关祖母,她必须亲自盯着。
防人之心不可无,钱嬷嬷虽然朝着她一顿哭诉,话里话外也都是对顾启恒和张雪柔的不满,可顾林乔始终不敢真的信她。
万一她只是故意欺骗自己,想要知道祖母手中神药的消息,那将祖母交给她无异于交给了豺狼虎豹。
她要看看自己把药交给她后,她会不会陷害自己,倘若跟顾启恒是一丘之貉,那整个顾府的人全都不能信。
若祖母身边无可用之人,她就要另做打算。
很快,到了第一遍喂药的时间,钱嬷嬷按照医嘱喂药。下人送进来的汤药和饭食,她也仔细校对明细,由谁开始,由谁结束,再由谁送进这间院子。
从头到尾,人数明目清清楚楚,哪一道错了找谁,一个也跑不了。
这间院子的人,身家性命都在老太太手上,没有一个人敢打马虎眼。
顾林乔验过之后便放下心,但她并没有立刻离开侯府,反而去了张雪柔的院子,一靠近卧房,就听见张雪柔在啼哭,声音悱恻,说不尽的悲伤,谈不尽的委屈。
在揭开瓦片一瞧,此刻的张雪柔正依偎在顾启恒的怀里,眼圈微红,脸上满是泪痕。
“老爷,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她现在翅膀硬了,嫌我碍眼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我一条贱命死不足惜。”
张雪柔哭着说,“只是……她不该伤了云儿,云儿可是您的女儿。您是侯爷,也是她的亲爹,她不该不把您放在眼里…”
明着劝,暗地里拱火,张雪柔的这招都用烂了,但顾启恒就是很受用,因为他最为在意的就是侯爷的身份,谁要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无异于在他心里剜肉,脚底扎针。
张雪柔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无论什么事,她都能扯到‘不把顾启恒放在眼里’这几个字眼上来,百试百灵。
顾启恒果然暴怒起来,对顾林乔一口一个小畜生的骂,扬言要让她回来跪着认错。
张雪柔眼中涌上得意之色,对顾启恒更加温柔,侯爷两个字叫的越缠绵。
上一刻还哭的梨花带雨,下一刻薄衫褪尽,露出窈窕的身姿,两人如双生藤蔓般缠绕在一起,花样生香。
房顶上,冥洛别开眼,脸色又青又绿,他是委实想不到,表面上一本正经的永临侯府的侯爷竟然喜欢玩这种被女人绑着的把戏。
他看向顾林乔,亲爹这样不着调,本以为她会很愤怒,结果她却是一脸冷嘲的表情。
不过他看到顾林乔轻轻的弹了一下指甲,一抹如灰沫般的小飞片直接飞了出去,正好飞进张雪柔的嘴里。
原本笑声娇嗔的张雪柔忽然僵住,但在片刻之间又恢复了笑容,如葱段般白嫩的手指落在顾启恒的唇上,随后一直往下滑。
鲜艳的红甲从胸口的皮肤上划过,微微的痛感让顾启恒又新奇又刺激,闭上眼,哼哼着享受这别样的快感。
就在这时,张雪柔的眼神陡然变了,手指忽然往下,伸向顾启恒的两腿之间,表情狰狞的用力一拽…
随后,一声惨叫直接冲顶。
冥洛看了一眼,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