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蓝姬等人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天际,凌锋殿内重重的松了口气。
“这一天,可算是结束了。”曹在川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有戚戚的自语道。
“宗主,那个女人这是在逼我们站队啊。”一名最为年长的长老走上前来,满脸忧色道。
庐山剑宗的实力在整个柳元郡,只能堪堪列入中流,面对节度府的夺嫡之争,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正是因为看清了这一点,所以,即使赵铭传位列宗门核心弟子,但在很多人看来,他更多的像是个客人,而非弟子。
客人便是外人,永远不会成为宗门重点培养的对象。
宗门这么做,便是为了避嫌,向所以人显示自己置身事外的决心。只可惜,不管是个人还是一个宗门,只要是弱者,其实都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正如现在,蓝姬只需要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不得不逼迫的宗门改变方略,不能不说,这就是弱小宗门的悲哀了。
“哎,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位赵公子。”曹在川强忍着心头的憋屈,言语中已满是无奈之意。
曹在川带领着一干长老,探望了还在病床上的赵铭传,不,是展白。
在问询了展白的伤势后,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但内心深处又松了口气。
这赵铭传当真命大,走火入魔都能不死,虽然修为全废,可偏偏好运的命格无损,日后还能够重新修炼回来。不过,这时间上无疑要大大的滞后了,对于未来节度府的夺嫡,无疑不是个好消息,相应的,对于不得不将命运押注在他身上的庐山剑宗来说,也算得上是噩耗了。
夺嫡之争,尤其是像节度府那种诺大的家族,一旦失败,或许那家族子弟出于同宗血脉的缘故,还能留得一线生机,但其背后支持的势力,绝对会被毫不留情的连根拔起。
且不说,庐山剑宗宗主长老的忧愁,另外一边,颜修儿同样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距离师父失踪,已经过去足足一天的时间了,颜修儿几乎沿途将自己走过的路重新走了一遍,却依旧毫无所获。至于,这一天中,庐山剑宗上生的混乱,他自然也看到了,只是因为事不关己,所以反倒没挂在心上。
“哥哥,哥哥。”颜君儿连蹦带跳的跑进了哥哥临时的住处,娇俏的脸上挂满了快乐的笑容。
“君儿,有事?”颜修儿心不在焉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心事重重的也没注意到妹妹的神色。
“哥哥,不要老是皱眉,很容易老的。”看到哥哥的模样,颜君儿微微收敛了喜色,走上前来,伸出白嫩的小手,想要抚平哥哥额上的抬头纹。
“哎,君儿,你说,哥哥是不是特没用。不仅帮不了你什么忙,现在却连师父……留下的宝剑也给丢了。”颜修儿毕竟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说到伤心处,已是泪眼婆娑。
“不,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也是最厉害的哥哥。”颜君儿也是鼻头一酸,搂住了哥哥的肩膀,“你不知道,就在刚才,我师父告诉我。赵师兄竟然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了。”
“嗯?”颜修儿微愣,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是真的?”
“嗯。”颜君儿重重的点头。
“怎么可能,昨天,那个混蛋还说……”
“我师父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我想肯定跟哥哥有关。也许是因为哥哥被宗门的供奉看中了,所以赵师兄还是有些顾忌的,最终……”颜君儿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这有可能么?”颜修儿还是有些怀疑,可却找不出更加合适的理由。
“哥哥,不然,你就拜那位供奉爷爷为师吧。这样的话,你就能留在宗门了,我们也就不用再分开了。”颜君儿满脸期许的望向了哥哥。
“拜师……可……”颜修儿的眼神有些迷茫迟疑,拜入那位供奉爷爷为师的好处,他如何不知,其他的先不说,只是能够继续照顾妹妹,就足以让他动心,可生性淳朴的他却又不愿背上欺师的罪名,最起码也要找到师父问个明白才行啊。
“我还是觉得师父,肯定是被那个赵铭传用不光彩的手段偷走了。对,一定是这样,不然,他为什么会突然解除跟你的婚约,肯定是因为偷了我的东西,心中有愧。不行,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颜修儿原本就有些怀疑,此时一跟妹妹的事联系起来,心中越的确定,只是为了不让妹妹担心,却是没有说出来,而是准备找个时间,偷偷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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