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鸣珂走过来,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白衣男子离去的方向。
洛以岚笑了笑,没说什么。
虽然只露出了半张脸,但是遮住半张脸,对于从未见过的人而言,确实难以辨认,但是洛以岚不一样,只要见过一次,哪怕只是半张脸,她也能辨认出来,何况,有时候,辨认一个人最有效的方法,是看眼睛及其周围的部位,更不必说,这些人在见到白衣男子的时候,吃惊和为难的表情了。
而那个人,原本有能力避开那一剑,最后却生生扛上了,似乎是有意让人刺伤的。
“走吧。”洛以岚若有所思地道。
晋国公府,王子修回来之后,便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
胳膊上的血迹很明显,他一回到院子,平日里跟着照顾的小厮看到他染红了一片的胳膊便被吓了一跳,正想要去请大夫却被王子修拦住了,“别惊动了母亲。”
小厮心下着急,却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忙给王子修准备处理伤口的药材。
伤口有些深,王子修自己一人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他才将伤口包扎好了,一堆染了血迹的纱布还没有处理掉,外边便传来王夫人的声音,“澈儿?”
王子修闻声,眼疾手快地将东西全部藏好,王夫人也刚好进来。
“母亲?”王子修迎上去。
“我听外边的人说你回来得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说着,王夫人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脸色微变,“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母亲,你闻错了,好好的怎么会有血腥味呢?”王子修道。
但是王夫人显然不相信,再看站在王子修房里略微拘谨的小厮,“怎么回事?”
说着,王夫人一把抓住王子修,却恰好碰到了王子修的伤口,王子修忍痛皱眉了一下,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却因为这一碰而再次溢出了血液,王夫人吓了一跳,“澈儿,你受伤了?”
王夫人大惊,“来人,快去叫大夫!”
王子修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无奈。
到底不太放心,大夫在旁边包扎伤口,王夫人便站在一旁,“好好的,怎么会受伤呢?”
王子修道,“不小心罢了,母亲不用担心。”
王夫人欲言又止,这边大夫刚刚给王子修处理好了伤口,王诤之便来了,见到王子修院里的大夫,不由得脸色微沉。
王子修站起来,“父亲。”
王诤之深看了一眼王子修,目光在他受伤的胳膊上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在一旁担心的王夫人,道,“你跟我来一趟书房。”
王子修应了下来。
王夫人看着父子两个,神色担忧,这段时间,身为人妻人母,她已经感觉到了父子两人之间相处的氛围生了巨大的改变,但是却无从知道原因。
此时,看着父子两人这般模样,有心想要说一说什么,但王子修安抚地对她点了点头便随着王诤之去了书房。
书房里,没有其余人在场,只有父子两人,王诤之脸色阴沉,“你今日究竟怎么回事?”
“父亲,十多年前,你已经错了,如今,不能一错再错了。”
“哼!你懂什么!”王诤之不快地看着王子修,“还是这般冥顽不悟,前些日子,我跟你说过的话,难道你都没有听进去?”
“父亲,就是因为我听入耳了,所以我才更要阻止。”
“无知!”王诤之怒斥一声,“如今的局面,已是死局,只有你死我活的结局,你让我不对洛以岚出手,难道让洛以岚找到证据,然后置晋国公府于死地么?”
王子修一怔,一时竟无法回答王诤之的问题。
王诤之略微失望地看了一眼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一眼,“你今日拦了我的人,还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是想要如何?以死相逼么,我王诤之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难道……便没有两全的办法么?陛下父亲的功勋之上,何至于殃及晋国公府满门?”王子修思及这些日子的矛盾,闭了闭眼,痛苦地道。
王诤之看着儿子这般矛盾痛苦的神色,终是叹了一口气,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愤怒,反而充满了无奈,“你以为这仅仅只是晋国公府的事情么?也罢了,你既是晋国公府的嫡长子,王家的事情,便有权力知道,为父也该让你知道,这世上,所行之事,不仅仅只能以是非对错来衡量,当你身处其位,即便知道是错的,也必须要去做。”
“不仅仅是晋国公府的事情……是何意?”王子修怔怔地问道。
王诤之深看了儿子一眼,“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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